難道是因為這個箱子,自己才被警察懷疑?
慕幽笛並不覺得自己的箱子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不過這個警察的語氣和表情可以看出,他沒有說謊,也就是說,那個李探長竟然從一個箱子就能鎖定她,有點本事。
慕幽笛語帶威脅,對眼前的警察說道:“這箱子是我的,你彆跟著我了,否則......”
她用槍頂了一下警察的胸口。
警察也是識時務的,立刻點頭答應,“好。”
李探長隻是讓他跟蹤對方,並沒有讓他動手,因此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慕幽笛轉身走回拐角,從牆根處拎起箱子和布包,快步走向巷子的深處,那裡黑暗,像一個無儘的深淵。
警察看著慕幽笛消失在那深淵巨口裡麵,這才走去撿起掉落的手槍,也快步朝巷子口走去。
慕幽笛快速穿梭在黑暗的巷子裡,她仔細聽身後的動靜,確認對方沒有再跟蹤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她不僅要換一個身份,還要換一個箱子了。很難相信,她會因為一個箱子而暴露行蹤。
如今已經是深夜,她的身份沒有辦法入住大飯店,隻能找一些小旅館投宿。
慕幽笛專門尋找深藏在巷子裡的小旅館。她知道小旅館人多眼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但她沒得選。
走了好一會兒,慕幽笛才在另一條巷子裡找到一家旅館。
旅館值夜的夥計昏昏欲睡,被慕幽笛的輕叩聲驚醒,看到來人是個女人後上下打量,最後給慕幽笛開了一間單間,說了門牌號,將鑰匙交給她,就再次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慕幽笛累了一天,走進房間後,簡單檢查一遍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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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慕幽笛喬裝改扮成了一個中年婦女,刻意穿了件半舊的淡藍色棉旗袍,頭發鬆鬆挽著,拎著舊布包走出巷子,她準備換個箱子,避開警察的追查。
拐過馬路的轉角,她習慣性地朝街邊的布告欄瞥了一眼,看那張‘梅香’的通緝懸賞公告。
然而今天,那張‘梅香’的懸賞公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嶄新的死亡通告。
她頓時放緩腳步,像每個好奇的市民那樣湊近了些去看。那公告的墨跡未乾,「女殺手梅香昨日已擊斃」的標題卻震驚了慕幽笛。
她怔愣在原地。梅香死了?
可梅香隻是自己喬裝改扮的一個虛構人物而已啊,難道警察局竟然用一個不存在的人倉促了結宴淩的案子?
再說,她並沒有殺宴淩,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呢。慕幽笛對警局的做法嗤之以鼻。
她漫不經心地繼續看那份死亡通告,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迷糊。
公告稱,此‘梅香’於昨日在凱源西餐廳槍擊案中中槍身亡,經查實,該女子係江漢路璿宮飯店槍擊案真凶,至此,該案了結。
慕幽笛頓時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等她看清死者的照片時,她的手掌驟然握拳。
照片上的人,正穿著她去璿宮飯店赴約時的衣服,梳著一模一樣的發髻,連額頭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但那不是她!
這是怎麼回事?
通告上說那個‘梅香’在凱源西餐廳的槍擊案中中彈身亡。此時,慕幽笛才知道昨天的槍擊案除了宴霜,竟然還有人中槍,更甚者,中彈身亡的人,會是這樣一個與她虛構出來的人物如此相像的人。
難道昨天的槍擊案並不是衝著她和宴霜去的?還是說,有人找了個假‘梅香’去刺殺宴霜?
慕幽笛想著想著,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她似乎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她隨意假扮的一個身份,一張丟進人海就會消失的臉,怎麼會恰好存在一個如此相似的真人?而這替身,又如此‘恰到好處’地死在一次精心安排的‘意外’之中,順理成章地背下了她所有的罪名。
慕幽笛沒有繼續逗留,轉身擠開人群,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在想,是什麼人用一個精心準備的替身,將她從沸沸揚揚的全城通緝中徹底摘了出來?對方是敵是友?目的何在?
看似有人在暗處為她布下了一個完美的金蟬脫殼之局。可也陰差陽錯地坐實她殺了宴淩的罪名,然後以一個無辜之人的命去換取她的解脫。這樣的安排,讓慕幽笛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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