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家子才出了將軍府的門,便被周府的馬車接走了。
馬車並沒有進周府,而是停在了門口,周老一同上了馬車,他摸了摸愛徒的小腦瓜。
“走,咱們現在就去府衙,師父給你討公道。”
他昨個便報了官,今日,正到了審理的時候。
方南枝雖是第一次來府衙,但她去過縣衙,她覺著,這審理流程應當差不多。
公堂之上,衙役們敲著地麵喊‘威武’後,縣太爺麵色複雜又嚴肅道:“傳犯人蘇晴雅!”
一聲令下,蘇晴雅自己站了出來,行了個半蹲禮,如今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方晴雅,自然無需下跪行禮。
即便如此,她眼神仍有幽怨,看向方南枝。
不識好歹的東西,她昨個才放了方南枝一馬,今日就把她告上府衙。
也不想想,她如今可是伯府嫡女,更是有清耀哥哥護著,而這蠢貨,還真以為報官有用。
害的她白白過來跟著丟了臉,又想起昨日之事,蘇晴雅更是恨得牙癢癢,眼裡有殺意閃過。
這抹殺意被秦彥注意到了,他不動聲色的擋在方南枝前麵,看了回去,眼中冷意十足。
蘇晴雅莫名怵了下,回過神,想嚇回去,對方卻已經把頭扭過去了。
府尹大人沒發現幾人之間的神色,他現在隻覺著自個頭大,因著上麵人的原因,他特意調查過,看過案宗,這蘇晴雅,伯府的小姐,不好好在京城待著,怎麼千裡迢迢的回來惹事兒了?
惹得還都淨是些惹不起的大人物,也不長點腦子,上次就沒擰過人家,這次竟然還敢往上湊。
“蘇晴雅,濟世堂狀告你無緣無故惡意誘拐李大夫,方小大夫,更是將方南枝非法拘禁私下用刑,你可知罪?”
外麵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議論。
“我昨個就在濟世堂,這蘇晴雅,以孕婦大出血難產的理由騙走了李大夫和方小大夫,沒一會兒,李大夫就送回來了,方小大夫可是半天都沒回來。”
“可不,回來的時候,腦袋都濕漉漉的,還頂著兩片菜葉子,看著可憐的喲。”
“這也太壞了,不過,這名字聽著咋有點耳熟。”
“我也覺著耳熟,哎,對了,我記著之前還有個叫方晴雅的,對,就是她,上次就是她故意害方小大夫來著!”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不會是上次沒成功,還懷恨在心吧?”
蘇晴雅心中慌亂,強裝鎮定:“並無此事,我昨日一直都在家待著,不信,可以去問我的丫鬟。”
她安慰自己,沒事的,來的時候,清耀哥哥說了,隻要她咬死不承認,沒人能拿她怎麼辦。
清耀哥哥背後肯定也打過招呼了,府尹大人不敢為難她的!
“大膽!”府尹大人一拍驚堂木:“人證物證都在,還在狡辯!”
“來人,呈上人證物證!”
話音才落,昨個來哭鬨的婆子以及車夫被壓了上來,物證,自然是那馬車內的迷香。
“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那婆子和車夫匍匐在地,倆人都哭天搶地的。
“府尹大人大人在上,民女不敢說謊,此事不說,我實在良心難安,其實、其實此事,我們都是受了方小大夫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