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廂,晏雪初能躲避掉追來的侍衛,真是多虧了麵前之人。
“前麵便是你要去地方了。”赫連婧指著前麵一座宮殿對晏雪初說。
晏雪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是舉辦宮宴的地方,接著她的目光就落回到赫連婧的身上,“今天是皇後的生辰,你也是赫連皇室的一份子,怎麼不見你來?”
赫連婧看了眼那座顯得熱鬨的宮殿,自嘲般的笑了笑,“我不過是個冷宮棄女,這種熱鬨的場合可不是我配去的。”
她在說完這話的時候,那雙看淡一切又略有幾分猶豫的雙眼看向了晏雪初,說道:“之前你幫過我,這一次我幫了你,我們算是扯平了。”
“剛才的事情……”
“我並不想知道。”赫連婧仿佛看懂了她意思,隻說,“我知道聿王妃在宮裡迷了路,我隻是領你回來罷了。”
晏雪初輕輕點頭,“今日多謝二公主。”
話說完,晏雪初遂是朝那座宮殿走去。
隻是剛剛出沒兩步,身後的赫連婧突然叫住她,“聿王妃。”
晏雪初聞聲回頭,就聽到她說:“往後再入宮中參加宴席,莫再獨自一人,宮中之人未必全然可信,切記。”
見晏雪初不是這種城府深的,赫連婧便想提醒她一兩句,省得落入了彆人的圈套都還不自知。
“那……公主可信?”晏雪初覺得她也是生活在皇宮裡的,如果皇宮裡的人不能信,那她就可以信任了嗎?
“看你。”赫連婧脫口說出這二字,繼而便轉身離去。
夜幕低垂,宮宴已散,晏雪初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雙眼微垂,思緒不知飄向了何方?
赫連玨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到她身上,早已察覺出她不對勁,仿佛從離開那一會兒再到回來開始,她仿佛藏了什麼心事。
最近把關係鬨得這麼僵,赫連玨就算是想問,也拉不下臉來,更何況馬車裡還有景寧。
現在晏雪初的腦子亂得跟漿糊似的,那場景包括他們說的話,此刻就宛如在耳邊回蕩,那聲音連帶著字字句句都尤為清晰。
這令晏雪初臉上頓時布滿了憂愁,隻感覺腦袋仿佛要炸了。
皇宮宴席散去後,皇後孟璿寧便特意將三皇子妃喚到鳳儀宮來。
“兒臣給母後請安。”
華瑩給高位上的孟璿寧行禮道。
孟璿寧輕點螓首,“平身,賜座。”
語落,宮人們便立馬抬來一張圈椅。
此刻華瑩剛落座,就聽到皇後問起,“暘兒呢,怎麼沒有同你一起來?方才宴席過半時也沒見到他的身影,你可知他是怎麼回事?”
華瑩垂首回答:“回母後的話,兒臣不知。”
“不知?”孟璿寧猛地將茶盞重重的放回到桌上,厲色道:“你是他的三皇子妃,連自己的丈夫在何處都不知曉,你便是這麼為人婦的?”
華瑩聽到這話,立時從圈椅上站起身,遂是跪在地上不疾不徐道,“母後,三殿下遂是妾身的夫君,但是腿長在殿下自己身上,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