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想什麼呢?”聽荷一邊將新泡的茶水替換掉晏雪初旁邊的冷茶,一邊好奇的問,“竟這般出神?連奴婢走進來都渾然不覺。”
“王妃莫不是在想著王爺吧?”
將一旁精致的糕點擺放出來後,聽荷溫然一笑的說。
心事被戳穿,晏雪初的臉頰霎時通紅,嘴上卻是否認,“我才沒有想著他!”
好吧,她剛才腦子裡的確是在想赫連玨。
昨晚她頭一次和男子做得那般親密之事,想起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紅暈更是布滿了臉頰,到此刻他那充滿誘惑力的粗喘聲仿佛還在她的耳邊回響。
他竟然還想著……少女莫名憶起他在耳邊說的那句話,頓時感到羞恥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瞧見晏雪初這副嬌羞到不行又嘴硬的模樣,聽荷捂嘴笑了笑,打趣道:“既然王妃沒想著王爺,那王妃你臉紅什麼?”
“我……”
晏雪初啞口無言,臉蛋上的燙意更甚,直接低下腦袋就不搭理她了。聽荷見狀,連忙去討好,“王妃這是生氣了?如今見王妃與王爺和好如初,奴婢就是替王妃高興,況且你們本就是夫妻,王妃想著王爺不也是理所應當?”
晏雪初睨了她一眼,嗔怪道:“行啊,好賴話都讓你給說了,我還能說啥?”
“那便是奴婢的不是了。”聽荷笑道。
見她如此,晏雪初驀然勾唇笑了笑。
不多時,一名丫鬟走進屋,低頭行禮道:“王妃,宮裡來了人,請您到前廳聽聖上口諭。”
“宮裡?”
聽到這個兩個字,晏雪初心底就湧上一絲不安感,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去前廳。
前廳之中,李德福見晏雪初已經到了,就見聿王和王妃行禮聽旨,立馬便揚聲傳達口諭:“奴才奉聖上口諭,麗妃懷有身孕實乃大喜之事,朕聽聞聿王妃醫術了得又是女子,特請聿王妃入宮為麗妃安胎養身。”
此言一出,晏雪初猛地抬起頭來,就連聽完後的赫連玨也頗感意外,今早昭昭才與他說了赫連文暘和麗妃偷情之事,這會兒便傳出麗妃懷了龍種,還要讓昭昭進宮為她保胎,這其中若是沒有陰謀,赫連玨是絲毫不信的。
“李公公,近日來王妃身子不適,本王特地讓宋太醫住在府中替她調理,讓她進宮為麗妃安胎隻怕是有心無力。”
赫連玨微微勾起唇角,婉言道:“況且太醫院多得是太醫,無論是誰都能為麗妃安胎,何須讓本王的妻子親自進宮伺候?”
男人的話在最後直接轉了語調,大有幾分逼問的意思。
李德福也知道聿王是個不好惹的,忙賠笑道:“聖上口諭,咱家也沒辦法。況且聿王妃最近在京城開了醫院,小有名氣,再加上王妃是女子為麗妃娘娘保胎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就連麗妃娘娘也親口央求了陛下。”
說罷李德福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晏雪初身上,“聿王妃,轎子也在府外等候,還請您隨……”
這時赫連玨把晏雪初拽到自己身後,冷眸望向李德福,“李公公,本王的王妃身子不適,還請代為傳達給陛下和麗妃。”
李德福皺起了眉,“聿王爺,這是陛下和麗妃娘娘邀請聿王妃入宮,王爺如此阻攔,難道是覺得陛下的口諭並不算得什麼?”
“你!”赫連玨鳳眸微眯。
眼瞅著這架勢不對,晏雪初立馬抱住赫連玨的雙臂,溫聲地說:“王爺,既是陛下和麗妃的邀請,我去便是。”
雖然知道這是個陷阱,但看到赫連玨要為自己得罪皇帝,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得去走一趟。
赫連玨本想阻攔她的任性衝動,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裡跳,不是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