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初微微一顫,抬起眼,正好就對上男人深邃如墨的鳳眸。
“王爺是吃醋了?”
從把她一路扛回來,再到剛才霸道的深吻,無一不是向外人宣布主權的行為。
相處了這麼久,眼前的男人雖然在某些事情上很瘋,令人害怕,但晏雪初多多少少能摸清楚他的脾性。
方才他雖然很生氣,但她說不許他動手打人,他便沒那麼做,倒還算聽話。
眼下見他情緒平複下來,晏雪初自然要順著毛安撫他。
赫連玨眉頭一壓,眸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墨來,醋意儘顯在臉上。
“你是本王的女人,同彆的男人那般摟摟抱抱,難道不該生氣?”此刻說起來,他都恨不得將百裡陌把卸八塊。
聞言,晏雪初趕忙抓住機會解釋,用著委屈巴巴的口吻,“王爺你誤會了,我與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他待我如同親妹妹,而我也隻是把他當做是兄長般對待。”
“他得知是我虧空了氣血救他,心中自感對我很是虧欠與自責,我和他抱著,也隻是為了安慰他。”說著,晏雪初立馬鄭重其事的表明態度,“我與他隻是兄妹,絕無半點男女之情,若我膽敢欺騙王爺,就叫老天爺五雷轟頂劈了我,讓我……”
‘不得好死’這四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可不要這小丫頭咒死自己。
他可舍不得。
“不許你發這樣惡毒的誓言。”赫連玨緊擰著眉,可心裡卻仿佛灌入了蜜糖,小姑娘向來是有話直說的性子,現下她竟這般與他解釋,說明她在意的是他。
晏雪初眨巴了兩下眼睛,雖然她被捂住嘴,但絲毫不影響她發出聲音:“那王爺可相信我?”
“本王信還不行嗎?”他沒好氣的回道,言語中又夾著一絲無奈。
“王爺,我手疼……”
晏雪初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說,像隻可憐又無助的小鹿。
赫連玨心底終究是犯了柔軟,便鬆開了對她的所有桎梏,這一刻,他感覺這小丫頭仿佛把他吃得死死的。
總是對她存了心軟。
晏雪初的雙手得了解放,一看便能看到手腕處有著明顯的紅痕,可見他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呀。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遂是坐起身子,將泛起紅痕的手腕伸到赫連玨眼前,委屈的扁著嘴,“你瞧瞧,都紅了。”
看著少女那撅得能掛油瓶的小嘴,赫連玨唇邊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遂是握住她的手,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腕的微紅。
“疼麼?本王給你揉揉?”
晏雪初抬眸看著他輪廓硬朗分明的側顏,眼睫微垂,纖長的睫毛隨著他的眨動如振翅的蝴蝶般,是說不出的妖冶欲滴。
仿佛是鬼使神差般,晏雪初湊過臉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輕柔的觸感落在臉頰上,赫連玨雙眸驟然一亮,似有一股酥麻流竄到了心底,他側目看向晏雪初。
晏雪初迎上他的視線,大著膽子的用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她嬌羞地說:“唯一與我有男女之情的男人是王爺,除了王爺,我沒有喜歡彆的男子,所以,王爺彆總是亂吃飛醋了。”
其實換位思考,若是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看到他與彆的女人抱在一起,她肯定也會生氣。
她不想與他有太多的誤會,就想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沒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