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不難看出,通過露出來的床腳,房間中央還擺放著一張床。
付潯正側身,站在床尾處脫著衣服,黑色的襯衫脫落在半腰處。
粗壯的手臂到後背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隨著他的動作,那身腱子肉鼓脹而繃起。
身前的腹肌壁壘分明,腰腹雖窄,但葉南熹知道它的力量大得令人發指。
男人身形高大,有著優越的寬肩窄腰身材,身上的深淺不一的疤痕,更為他添了幾分野性。
就算他多惡劣暴戾,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長相跟身材都無可挑剔。
也難怪惹那麼多的女人趨之若鶩。
前方又是床,又是脫衣服,不難想,他這是準備跟彆的女人那什麼吧
這種情況,很正常,在來時,葉南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風流成性,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心口悶悶的,葉南熹站在門口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隻能低垂著眼,兩小手攥緊那西裝的防塵袋。
“過來。”忽地,內裡傳來了付潯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聲。
他語調裡透著冷意和極其的壓迫感。
她是想不進也得進。
葉南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邁著小步走了進去。
“給我穿上。”又是一聲命令,葉南熹杏眼輕抬,就對上了他那玩味迫人的眸光。
付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脫到一半的襯衫完全脫了,並隨意扔到了床上。
而床上空蕩蕩,被子整齊鋪在其上,哪有什麼女人?
葉南熹怔了怔,環視了一周房間,除了付潯一人和站在門邊的秦牧凡,連隻母蚊子都沒見著。
這倒叫她有些意外了。
按之前的經驗,他出席酒會,宴會,這些場合,身邊怎麼也得有個女伴。
今天撞邪了?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付潯再度開口,那帶著戲謔的嘲弄聲在她頭頂響起,“怎麼,當自己正牌找小三呢?”
同時,她下巴被他屈起的食指抵著,用力抬了起來,迫使她仰起了頭。
聽著他這句話,葉南熹不知怎麼地,心口悶得更厲害了。
偏過眼,她低聲應了句,“沒有。”
聲音含含糊糊的,連葉南熹自己也沒察覺,她這語氣裡透著些委屈,跟生悶氣似的。
付潯那抵著的手指,舒張開,改成捏住了她兩邊臉頰,晃了晃,“沒有?擱著給我甩臉色呢?”
他這話一出,葉南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付潯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氣息,好像斂了些。
攥緊了手心,葉南熹聲音悶悶地說道,“我怎麼敢。”
這回她聲音裡那委屈的意味更濃了,明晃晃地順著杆子往上爬。
付潯哂笑了聲,冷硬的骨節發力,捏著她的臉掰正,逼迫她正視他,“怎麼不敢?我看你是要上天。”
話是這樣說,他捏她臉的手,力道並沒多大。
葉南熹猜想著,他該是沒真跟她計較。
不想跟他在這件事上作過多的糾纏,葉南熹看了眼他赤裸著的上半身。
她抬起手上的西裝,微紅著臉說道,“二爺,我先幫你把衣服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