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熹的問題在付潯意料之中。
可他並不打算把所有查到的告訴她,至於緣由他自己也不清楚。
從口袋摸出煙盒,拿了根煙咬嘴裡。
葉南熹見狀,非常自然地拿起桌麵的打火機,給他點煙。
付潯就著她手,對著火光,把煙點著了。
他深吸了一口,“邵正平的助理找了趟張初長的助理,你便遇襲了。”
“他們早在你去心沙湖前就已經盯上了你。”
聽完,葉南熹一怔,而後苦笑了一下。
張初長,那可是她父親的好友。
一個是常年跟在他底下做事的得意下屬,邵正平。
一個是幾十年的故交好友張初長。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枉費以前父親對他們掏心掏肺,原來早就勾結在一起。
至於因為什麼而勾搭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能引發人命的原因肯定不簡單。
重點是,這兩個人哪來的膽子,竟然敢雇凶殺人。
直覺告訴葉南熹,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自己彆貿然行動。”付潯突然出聲警告,將葉南熹的思緒拉回。
她點了點頭,“我不會的。”
付潯彈了彈煙灰,散漫道,“給你暗裡安排了兩個保鏢,自己出行小心點。”
聞言,葉南熹心口像是被扔進來了一顆糖,慢慢化開,湧出絲絲甜意。
然而,付潯的下一句話,讓這糖瞬間被冰凍住了。
“畢竟,我還沒玩夠呢,你這小命好好給老子留著。”
葉南熹努力壓著心裡的悶痛,她朝付潯勾了勾唇,“那是一定,父母的仇我還沒報呢,怎麼舍得死。”
瞧著女人一臉的從容平靜,聽著她說的話,付潯不由地覺得煩躁。
她活著,似乎就隻為了她父母。
她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給她父母報仇。
嘖,真是個大孝女。
撚滅了手上的煙,付潯起身,抓起桌麵的手機,“今晚不過來。”
說著,他抬腳就往外走。
男人手長腳長,一下就走到了門外。
葉南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他那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她抿了抿唇,他畢竟風流慣了,能在她這留這麼多天已經算不錯了。
這樣想著,葉南熹埋頭吃起了早餐。
這麼豐盛的早餐也就他在的時候才有,不吃浪費了不是?
這邊付潯出了門,上了車,彆墅門口依舊毫無動靜。
連個影都沒見著。
一點做金絲雀的覺悟都沒有。
“二爺,是回公司?”一般付潯上車會說地址,這回他上車就隻盯著門口看,司機大叔摸不準,隻能試探地開口問。
付潯把頭扭了回來,掀起眼皮從車後視鏡睨了司機大叔一眼,語調漫不經心,“上趕著投胎?”
司機大叔心裡一跳,連聲道,“哪能哪能?我這不是怕耽誤了二爺時間。”
付潯長腿踢了腳車前座,“回公司。”
司機大叔一聽,趕緊發動了車子,往公司的方向開去。
今天的二爺明顯吃炸藥了,他可不敢再怠慢。
這是跟葉小姐昨夜相處得不愉快?
後麵的一個星期,付潯再也沒來過禦亭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