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高調的嗆聲,本集中在付潯和葉南熹身上的所有眸光,即刻轉移到了門口處。
隻見一個與付潯有著幾分相像,但是氣質相貌卻又差之千裡的年輕男人,從門外走進來。
葉南熹知道他,是付家的三少付文皓,也是付潯同父異母的弟弟。
在付潯回港城前,為人張揚猖狂,他仗著付家三少的身份,跟個小霸王似的,到處壓榨欺壓人。
不過,付潯回港後,先是搶了他付家二把手的位置。
而後,但凡他跟付潯在場的場合,都會被付潯壓著,之後他便鮮少露麵。
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葉南熹聽著付文皓那話,心頭不免一緊。
一直喜歡,清純這掛。
那就是說,付潯心底曾經有過喜歡的人嗎?
她抬眼看向付潯,他神色從容不迫,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一點也不受付文皓的話影響。
等付文皓走近了,他懶懶地開口,“怎麼,付鴻信給你解禁了,又可以出來亂吠了?”
付鴻信付氏集團老總,也是付潯和付文皓的父親。
一個人直呼自己的父親名諱,隻能證明他並未將其放在眼內。
葉南熹早前就聽說,付潯的母親死後沒多久,他父親就娶了現在的老婆,也就是付文皓的母親蔣蘭。
而蔣蘭嫁進去的時候,就帶著兩兒子,一個是大兒子付文州,一個是小兒子付文皓。
這兩人皆是付鴻信親生。
也就是說,付鴻信很早就跟蔣蘭搞在了一起。
現在付氏集團,大兒子付文州甚至是一把手。
由此可見,對於背叛自己母親的人,付潯能直呼其父親的名諱,合情合理。
付文皓聽著付潯話裡的諷刺,他怒紅了臉,“狗說誰呢?!”
他費儘心機就為了爬上付氏集團的二把手位置,到頭付潯一回國就搶了過去。
他當時可謂是氣炸了。
後來,在酒吧,他遇上了付潯,難免起了衝突。
但沒想,在場替付潯出頭的竟然是付氏千方百計,要簽下那大單總裁的兒子。
當即,那大單因為他而飛了,最後落到了付潯手裡。
那次之後,付鴻信就把他禁足在付家好幾個月。
就算出門,身邊都是保鏢,一舉一動被監視著。
現在好不容易,付鴻信撤回了保鏢,他當然得報那些跟付潯結下的仇。
更何況,仙人掌國這地夠亂,出點什麼意外,都是很平常的事。
“嘬嘬嘬。”付潯玩味地看著付文皓,語氣狂傲,“這裡的狗不就隻有你?”
他頓了頓,似想到什麼,慢悠悠地補了句,“還是條野生狗。”
這話一出,付文皓臉色猙獰地衝了上來,“你他媽才是三啊!!”
他最後一個字剛擠出喉嚨,字還未咬清,便被付潯一把擒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
若不細聽,根本就聽不見付文皓話裡最後一個字。
霎那間,室內除了付文皓的痛苦叫喊聲,還有的就是骨頭清脆的斷裂聲。
付潯抓著付文皓拳頭的手,骨節凸起泛白得厲害,肌膚上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