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低頭,看著,癱坐在地下的宋玉樹,還環著她的雙腿不肯撒開,
阮四月想掙開,又怕他重力不穩摔了,
“阿姨,玉樹喝多了,
快幫忙一起把他弄到沙發上去。”
阿姨雖然不是太懂宋玉樹和阮四月的真實關係,
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懂得不能亂說話,
她聽著阮四月的指揮,把宋玉樹一起弄到了沙發上。
宋玉樹被平放在沙發上,便沉沉睡去。
宋玉樹睡著的時候,那張臉真的無比迷人,
想當初,她也是被這張臉迷住,
如今,卻是恍如隔世。
這張臉再怎麼迷人,也不可能再屬於她了,
她多年來,從來沒有懷疑過,會和林東白頭到老這回事。
可是,宋玉樹剛才的冒犯,是怎麼回事?
阮四月知道,
林東對於她和宋玉樹之間,偶爾心裡犯嘀咕,
但是,她心裡卻清楚得很,
她和宋玉樹之間,是一點點的曖昧也不再有了。
阮四月幫著宋玉樹把鞋子脫掉,想了想,又去找一條薄薄的毯子給他搭上。
阿姨躲進了廚房去洗洗涮涮。
阮四月看著睡熟的宋玉樹,坐在一旁的小矮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剛才他的行為,到底有沒有誤會,是不是把她誤作她人了呢?
他始終沒有喊對方的名字,
顯然,他醉了,
可能認不清人,
他想吻的人到底是誰?
王曉琳?
不像,
如果他心裡真的有王曉琳,就不會,那麼早早的和王曉琳撇清關係了。
那會是誰呢?
是自己?
阮四月臉熱了一下,瞬間,又否認了,
不可能!
如果是自己,他一定會叫她的名字,
因為,他叫她的名字,多年來,已經習慣性了,
說話時必喊她的名字。
人在醉態下,往往最容易暴露自己平時的習慣。
那麼還有一個人,
一個看似不可能的人,
那就是淩霜。
之前,王曉琳對淩霜這個人,似乎有點吃醋的樣子。
然而除了王曉琳,沒有人把這話當真,隻當是王曉琳多心。
阮四月的腦海裡,浮現出淩霜的形象來,
一個滿麵風霜的年輕女人,
論年紀,她應該是比較年輕的,
但是,看那打扮,活脫一個農村的中年婦女,
而且,宋玉樹這一向也沒有給淩霜送過什麼女人喜歡的東西,
他在醫院照顧她們母子,雇保姆在家裡照顧她的母親,
這一切,就是因為他撞了她們母子,
依照宋玉樹純良的本性,無論撞的是一個什麼人,他都會這樣儘力地彌補對方。
一來,他不缺錢,他已經達到了財富自由的地步,
二來,他不缺愛心。
他向來都是心軟的,甚至可以說有點聖母心。
宋玉樹突然又嘟囔了一聲,
那聲音,仿佛是叫淩霜,
卻又聽不太清。
“玉樹,你說什麼?”
阮四月輕聲地問。
“淩霜!”
阮四月這一次聽清楚了,
宋玉樹叫的是淩霜的名字。
阮四月心裡,瞬間釋然和震驚混合!
釋然的是,宋玉樹想吻的不是自己!
震驚的是,
那個人居然是淩霜!
“淩霜?
玉樹,你想見淩霜嗎?”
阮四月問道,宋玉樹翻了個身,沒有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