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淩霜的飯店吃完飯,離開的時候,阮四月一邊開車,一邊想著這件事,
原來以為,淩霜離開了宋玉樹,
會重新回到原來苦難的生活中去,
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
卻混得如此地風生水起。
阮青梅也是感慨不已。
栗麗麗卻欲言又止。
當天,幾個人重新返回鎮上家裡,
路上,
栗麗麗突然說,
“四月,那個,林東回來了嗎?
聽說去外省出差好久了,是嗎?”
“本來是說要回來的,好像又要延遲幾天,
怎麼了?”
“那個,你家阿姨也請假了是嗎?
圓圓也不在,
你是不是,有點不習慣啊?”
“嗨,你彆說,倒還真有點不習慣,
家裡以前熱鬨得,我有時候想出去躲個清閒,
如今,倒是清淨,有時候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了,清淨的有點睡不著似的。”
“怎麼就更年期了,咱們還年輕還早呢,你就是不習慣罷了。”阮青梅說。
“四月,要不要,今晚,我去陪你?”栗麗麗說。
“你陪我?雷哥呢,不在家嗎?”
“他?他在家,
老夫老妻了,他又不稀罕我陪。”
阮青梅插嘴道,
“我看你是有話和四月說吧,
怎麼,還要背著人咋的。
咱們三個人一起你不說,
偏還追著去家裡說。”
栗麗麗說,
“沒有,沒有什麼事。
青梅你吃什麼醋啊,要說和誰近,那還得咱倆近,
咱倆天天在一起工作,一起掙錢,咱倆的是一個錢袋子。
你說我跟誰親近啊。”
到了阮青梅家,阮青梅下車,
“好了,好了,誰吃你的醋啊,真是的。”
阮青梅下車,阮四月問道,
“麗麗,你是不是又和雷誌勇鬨矛盾了?是不是要我去調解一下?”
栗麗麗有點不自然地笑了一聲,
“我們倒是沒有事。”
“你們沒有事,你這麼磨磨唧唧,黏黏糊糊,欲言又止,
要和我住一晚,是什麼意思?”
栗麗麗沉默了。
阮四月心裡,莫名地彌漫著一絲不是很好的預感,
既然不是栗麗麗的事,
莫非是自己的事不成?
“麗麗,是不是,我有什麼事,讓你擱這欲言又止的,
咱多少年的姐妹啊,我什麼個性你還不知道嗎,你有話就直說。
我的承受力很強大的。”
栗麗麗像下了決心一般,
“我說這個事,對你來說,可能接受起來有些困難,
你還是得做好思想準備,
還是先回家,我慢慢和你講。”
“什麼事?還得先回家再說,你說,除了天塌下來,都不是個事。”
此時的,阮四月心裡隱隱有了些預感。
但卻不太願意去想。
都說,男人有錢都變壞,林東近些年,生意上異乎尋常的順利,從原來的小老板變成了大老板,
雖然對她倒是一如即往地好,但,近來,顯然,出差越來越多了,
更重要是的,夫妻之事,越來越少,幾近於無。
隻是她以為十數年婚姻歸於平淡,加上工作繁忙,都很累,
對這事,也就淡了下來。
她也沒有當回事。
“林東好像,有事。”
栗麗麗緩緩吐出幾個字,
印證了,阮四月心裡隱隱的預感。
阮四月異乎尋常的冷靜,
汽車依然照原來的速度行駛,前方有突然竄出來的自行車,她鎮靜靈活的閃避了。
“你怎麼不問他出什麼事了,
你好像很冷靜?”
栗麗麗問道。
阮四月熟練地把汽車調了個頭,說,
“這個年紀了,
除了圓圓的事才能讓我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