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覺得,她的後半生,她和女兒相伴完全可以過得很好。
宋玉樹不是壞人,但也深深地傷害過她,
她不年輕了,她不認為,
還有必要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宋玉樹抱著醉倒的阮四月回到家裡的時候,
阿姨沒有露出一點驚訝,
在幫著宋玉樹把阮四月安置好後,阿姨對宋玉樹說,
“圓圓爸,那個客臥室我都收拾好了,
這麼晚了,你要不住在這裡吧?”
阿姨的意思很明顯
她知道他們去喝酒,就直接把宋玉樹的臥室都準備好了。
在阿姨看來,似乎宋玉樹的回來是理所當然的事。
然而,宋玉樹卻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阿姨,麻煩你晚上警醒一下,
小心四月嘔吐,萬一嘔吐物堵住氣管,很危險的。”
“圓圓爸,我睡挺沉的,
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在這裡照顧四月不是更好!”
阿姨說得真誠,也說到了宋玉樹心坎裡,
阮四月很少喝得這麼多,身邊又沒有個人,
他真怕出什麼意外。
他想讓阿姨不睡覺守著,
也不好意思提這個要求。
“也好,那個,阿姨,你幫我拿張毯子,
我就在這沙發上坐著,
等明天一早再走。
反正,也就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阿姨沒有阻攔,也沒有客氣,給宋玉樹拿了毯子,
“辛苦你了。
圓圓爸。”
以前,當著林東的麵,阿姨叫宋玉樹為玉樹或者小宋,
如今,就直呼圓圓爸了。
以前,圓圓爸這個稱號,是她稱呼林東的。
當天晚上,宋玉樹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隨時聽著主臥室裡傳來的動靜,
果然,阮四月嘔吐了,宋玉樹聽到動靜及時去處理,
四月迷迷糊糊地把宋玉樹叫成了林東,宋玉樹也沒有在乎。
四月連嘔了兩次,宋玉樹才放心地在沙發上睡下。
直到阮四月起床,看到宋玉樹在沙發上睡著有點驚訝,
她覺得很頭疼,有點記不清晚上的事。
阿姨誇張地說,
“哎呀,四月,你喝太多了,圓圓爸怕我睡太沉,照顧不好你,
他就沒有走,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宿,
照顧你吐了兩次,天大亮了,
我讓他睡一會,他才睡。”
阿姨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讓阮四月領宋玉樹的情。
然而,此時的阮四月頭痛頭昏,沒有功夫想那麼多,
上了個廁所,又回去睡了,
“阿姨,那個,等玉樹醒了,你讓他回家吧,我沒事了。”
阮四月又睡,睡到了下午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喝著阿姨煮的粥,阿姨又在說著宋玉樹照顧她的事,
阮四月這才醒過神來,
“阿姨,你知道我嘔吐,
還讓宋玉樹來照顧,你怎麼不來照顧?”
阿姨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圓圓爸這專門留下來照顧你的,
我這不給他個表現機會嗎,
四月,我給你說,我也想考驗考驗他,
你彆說,真會照顧人,真夠細心的。”
阮四月有點苦笑,
身邊的人,仿佛都這樣理所當然地默認,
她離婚了,就得和宋玉樹複婚,
看來宋玉樹確實在她的熟人圈子裡,
確實深得人心。
但是,對於宋玉樹,她卻是一點心思也沒有,
多年來的相處,她隻是把他當成親人,早就沒有了情愛之心,
多年來,她的心裡,滿滿的,全是林東。
電話響起,阮四月一看,
是林東,有點意外。
接起來,林東是談圓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