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並不願意呢!”
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充滿了事不關己的漠然。
似是沒想到對方會是如此,話音落,原本正激動不已的燕行陡然愣了下來。
不大的空間內,空氣似是瞬間凝滯了下來。
片刻沉默後,一旁白衣女修再忍不住淒厲開口:
“沈姑娘,您知曉魔教這些年做了什麼嗎?動輒奪人至寶,凡有不順,便要滅人滿門,三個月前,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幾歲大的弟弟,全家幾十口人,他們……他們……”
說到此處,白衣女修再忍不住捂著胸口,痛苦的嗚咽了起來。
一時間,少女淒厲的悲忸聲很快回響在整個房間。
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撕心裂肺。
然而安寧隻安靜的品著眼前的清茶,依舊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意思。
不說兩人那一戰,本就沒有確切的分出勝負,再不動用其他手段的情況下,以她如今的修為,最多能拚個兩敗俱傷,同歸於儘。
就算真有把握殺了對方又怎樣?
殺了對方之後呢,資源被各大宗門世家蜂擁而至儘數刮取,而她自己,代替那位成為如今修真界正道人士的又一個活靶子嗎?
這種丁點兒不劃算的買賣,想什麼呢!
似是看出對方的想法,女修眼中的痛苦很快變成了無與倫比的失望。
像是再忍受不住,拿起長劍不發一言的衝出包廂。
燕行像是還要再說什麼,安寧率先出口:
“就在近日,當年對我姐姐包括我出手之人,已經全部魂歸天地。希望燕俠士您知曉,我與玄冥宗掌門之間,暫時並未有非殺不可的深仇大怨。”
不得不說,那位動作確實利索。不過半月,當初暗中參與此事之人,包括幾位夫人就已經儘數滅了個乾淨。
不過也是,疏於宗務是一回事,就算不為了天賦超絕,日後有可能更進一步的翊兒,以那位的霸道性子,怎會容許宗門內有違逆他命令的存在。
對此,安寧倒不怎麼意外。
倒是一旁的燕行,忍不住愣了一瞬,麵上似是高興,又似是有旁的什麼:
“可是,若不是玄冥宗掌門違背清玉的意願,強行將人……又怎會?何況那人活著一日,就會有無數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所以燕師傅您想殺他,打抱不平也好,為阿娘報仇也罷,就應該更努力修行,以期有朝一日自己打敗那位掌門才對,不是嗎?”
出乎意料,此刻開口的竟是一旁的蕭翊。十六歲的少年眸光清亮,一襲價值斐然的緋色鳳羽長袍卻並未顯出太多驕矜,反倒愈發坦蕩疏闊。
專注自身,不以外物而喜,這原是他最期盼的模樣,然而這一刻,看著眼前二人,燕行卻徹底怔在了原地。
另一邊,一處頗為寬敞的會客廳內,一位身著玄鶴紋長袍,麵相儒雅的青年男子眸光微眯:
“也就是說,那位沈姑娘打定主意,並不打算與我等正道修士站在一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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