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之前,時夏還問過她,假如她到時候確定是能夠上昆侖學府的,那她要不要把一些看起來就很稀少的東西留下呢?
萬一以後她自己要用的時候,卻發現早就被她賣掉換成了現金,而東西有價無市,那該怎麼辦?
小姑娘倒是看得開,她覺得自己本來就已經窮困潦倒,不知道能不能有後悔的那一天,就算後悔,她也得到了應有的價值呀!
“而且我現在是小孤兒,哪怕我一無所知,大家都會照顧我,要是以後我能夠修仙,但有些東西用不到我卻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在外麵賣的時候估計隻會被撿漏、被欺負,倒不如現在就賣掉一些維持生活,以後的事情等我成年了再說。”
對於她的這些想法,時夏倒沒評價是好是壞。
當天下午他就到了他提前選好閉關的地方,關閉了一切對外通訊,手機關機放進空間,開始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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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描畫陣紋的封閉石室內,蒲團前的石台上擺著一個隱隱泛著青色光芒的丹爐,周圍擺著數個玉盒、瓷瓶以及小刀、藥碾子等物,正前方則是一個看似是玻璃其實是純天然水晶的瓶子,裡頭的異火瑩瑩流淌,隔著瓶子感知不到一點溫度,也無法探查到異火的存在。
時夏當然不會為了裝逼,就直接拍碎瓶子,他輕輕撥開瓶口上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塞子,原本在小姑娘手裡用儘全力也沒有絲毫改變的塞子在相應的方法下似乎隻是輕輕一彈就脫離了瓶身,滾入手心的同時那朵冷火就離開了束縛它許久的牢籠。
其後自然是與尋常煉丹無異。
……
丹成之後,這百花玉靈丹的色澤與地脈玉髓一般無二,皆剔透如同美玉,又隱隱有淡雅花香藥香,聞之心曠神怡。
時夏先是花了三日時間重新在那水晶瓶上刻畫陣法,又以紫金煉成瓶蓋,如此便可確保這瓶子以後隻需要控製冷火,封好後就能長期儲存。
他還特地加了一步,使瓶身堅硬如金剛石,這樣萬一有個什麼變故,可就不會“碎碎平安”啦!
將瓶子隨手收入儲物法器中,他就將地脈玉髓輔以其他珍藥,吸收煉化……
等到他出關時,已經是初春時分,閉關時不知寒暑,轉眼間歲月已逝,即使他有意控製時間,到底是從金秋一下子就錯過了寒冬,好在他早就知道閉關時間不定,托了岑仙芝幫他采集一些梅花雪,另釀一些湯綻梅與蜜漬梅花。
他便準備先往岑仙芝那裡去一趟,再一路遊山玩水回到京城。
淩虛道的修士例來如此,因為人數稀少,又都博學多聞、性格散漫不受拘束,所以向來是玩上九個月,等到學府第二學期即將分院係的時候,就先找個地方歇息一陣,若真是有了一個新學生,那說不得就得暫時在學府那邊住一陣子。
也有些人在學期初的時候就已經提交了新一年的計劃,或教一門選修課,或有一場兩場的講座。
不論怎麼說,隻有一點是相同的,就算是當了教授,也不是白掛名的,領著基礎工資,每隔兩三年總要有點講座什麼的,至於自己的研究就寬泛了。
有些好為人師的,一邊在外玩一邊每學期開一門課,一周上一節課也不算忙碌,相比起其他院係的教授輕鬆很多。
時夏於占卜上很有些門道,天師道那邊都以為是他本身氣運加身,所以得天獨厚,並不覺得奇怪,他這學期就隻有一個講座,《淺敘卜算》,簡單來說就是他在卜算上的心得,到時候必然是要回去的。
相比之下,霍庭沒有像原劇情那樣掛了教職,岑仙芝倒是逃不過這個命運,不過小岑同學也沒能讀上研究生,他是全係唯一的獨苗苗兼未來院長、教授,畢業得比他倆還早,畢業後就直接分配到了某個城市空降第二科當領導,因為境界和實力比當地的老人還要高些,因此也還算服眾。
岑仙芝不僅位高權重,他還深諳公安體係裡的一些潛規則,又不是隻會做辦公室走從政道路,原劇情中他一直是在第一線,所以才能夠破了陰謀,前途一片光明。
時夏坐高鐵去找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溜溜達達從辦公室裡出來,跑到前麵那幢辦公樓找刑警大隊一塊出外勤。
岑仙芝的位置正好在窗口,看見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門衛處,拿出來看了眼手機,喜得他外套都沒穿,就奔下樓來,“師兄!”
岑仙芝殷勤地拉住時夏,他如今長了許多歲,看起來雖然很年輕,卻要穩重許多,比起容貌俊秀氣質清冷的時夏,看起來完全分不清誰年紀更大,隻有說話的時候還能依稀看出大學裡的樣子。
未開口,光看他這副模樣,時夏就猜到他有求於人,果不其然,在門口寒暄兩句,岑仙芝就熱絡地請師兄進去坐:“師兄來得正好,咳咳,我們這邊沒什麼人才,遇到事情正想去請你呢,想不到師兄這麼快就出關了,果然師兄與霍師兄都跟我心有靈犀!”他小嘴抹了蜜,說了許多好話。
“說說吧,遇到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