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鬼道再度去到了真元門。
卻不曾想。
等待著自己的是更多的嘲諷與羞辱。
鬼道推門而入,房間裡沒有柳間的身影。
見那道士一臉不明所以,茫然無措的作態,鬼道便已經察覺出了不對,沉聲問道:“三日之期已到,柳間在哪?”
鬼道說話的聲音明顯已帶有不悅,但仍保持著克製和冷靜。
“什麼柳間,你找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要找去彆處找去。”
鬼道知道這人今日不會讓自己帶走柳間,壓製著怒火,咬牙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私吞黃金一事傳揚出去。”
聽及,眼前之人麵色不改,不慌不忙道:“果真是低劣的鬼道,竟胡言亂語辱沒栽贓他人,我何時收過你的錢。”
“你…!”
這道士說的義正言辭,全然否認,令鬼道氣不打一處來。
不及鬼道說些什麼,眼前道士再度一派輕鬆的說道:“我勸你還是聽勸,趕緊離開此處,晚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你什麼意思?”
鬼道察覺出了不對,警惕道。
“什麼意思?我們這可是清修之地,怎容你這種低劣的鬼道在此礙眼,趁我不與你計較,趕緊離開。”
這道士說的義正言辭,全然不將鬼道看在眼裡。
突然,山門之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聲。
鬼道當即警惕起來,與此同時,那道士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一臉為鬼道著想的語氣說道:“你若執意不走,那便留下來,看看是否有人信一個鬼道說的話。”
聽及,鬼道的拳頭驟然收緊,骨節處咯吱作響。
但…
他並非是因為這臭道士的羞辱,而是無法即刻帶走柳間。
眼下,他也不知道柳間人在何處。
鬼道的手緊了又緊,心中猶如大海翻騰,卻又如清泉般清澈透底。
這道士之所以如此從容,不將鬼道放在眼裡,正是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不會有人相信一個鬼道說的話。
人言尚且可畏,何況他一個鬼道。
若留在這裡,才真的了無希望。
心中再三權衡之下,鬼道還是趕在來人之前,離開了真元門,另尋他法。
早在鬼道知道那人貪欲重,找上那人之前,便早就暗中查探過整個真元門,即便是茅房他也沒放過。
可就是尋不見柳間的蹤跡。
但…
從其他妖口中聽聞,柳間確實在為真元門做事。
實在沒辦法,他才找上了那人。
如今,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鬼道將身影隱在高空之中,從上俯瞰著整個真元門。
雖有不甘心,但也彆無他法。
既然自己找不到他,那便等柳間自己出來的那天。
聽從其他妖、鬼的描述,直覺告訴鬼道,柳間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是被真元門的人控製了。
柳間本性純善,他不相信柳間會濫殺無辜。
他想找到柳間問個清楚,也想帶柳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隻是。
他不知柳間被他們用什麼方法藏了起來。
若問心無愧,為何要隱藏柳間的蹤跡。
終於。
他等到了柳間從門中偷溜出來的那一日,他難忍心中疑問,對著柳間問出了那句。
“近一千年以來,你都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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