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溟，不可胡鬨。”
“胡鬨？”玄九溟嗤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憤怒，還有一絲悲涼，質問道：“他們要殺我，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難道哥哥也想讓他們殺了我？”
“……”
聞言，黎川的眸子猛然收緊。
他絕不是這麼想的。
“九溟，我…”
傷勢慘重的木明，見此，用武器撐起身體，不甘心又憤怒道：“玄溟，你果然居心不淨！”
聽及。
玄九溟猶如冷箭般的目光射向了木明，陰鷙血紅的雙眸，看的他心生寒意，但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魔。
他絕不會，也不能向一個低劣的邪魔低頭。
“玄溟？好久沒聽過的名字。”
玄九溟笑了笑，好似有些懷念，繼而一側眼角微挑，好笑的眼神看著木明，又掃向橫七豎八的眾仙神道：
“我居心不淨，真正居心不淨的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神吧。若非你們打著正義的旗幟覬覦我族至寶，還癡心妄想的歸為己用，屠殺我族眾人，妄圖主宰三界，三界就不會生出這麼多禍亂。”
“你胡說！”
“我胡說，那你們就親眼看看。”
玄九溟近乎咬牙道，將在無間獄中發生的一切，通過銅鏡放映在空中，近乎原原本本的展現給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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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獨少了，燭亓說黎川會遭遇這些，是因為‘他’的那段。
當年的真相對於眾仙神來說太過匪夷所思，亦太過荒唐。
若這銅鏡中展現出來的是真的，那黎川也不過隻是燭亓的一枚棋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
“是你們不敢相信吧，不敢相信你們這些自詡高潔的仙神，比你們厭惡的妖魔還要肮臟、低劣，口口聲聲為了三界，卻做著謀害三界的勾當。”
“閉嘴！”
“你們不信，好啊。”
玄九溟的眸子又沉了一分，將他在無間獄中通過銅鏡看到的一切，放給眾人看。
畫麵一出，所有人都噤了聲。
那是他們趕往地府的，在地府集結的畫麵。
“你們現在可相信本尊說的話了，這銅鏡乃我魔界至寶，與地府的輪回鏡同屬一物但用法不同，輪回鏡照出的是六道前世，而這麵銅鏡，能夠看到這世間所有我想看的事物，包括地府之事。”
玄九溟猩紅的雙眼，又紅了一分，克製著自己的怒火道：“本尊在無間獄還沒出來得到時候，就知道你們想要殺了本尊。”
聽到玄九溟說這些，黎川愣在了原地。
玄九溟能說出這些，便說明，他可能將過往的一切都想了起來。
見此，有幾個內心不定的仙神想要逃走，但先一步被玄九溟發現，壓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掉在忘川河裡的那個仙神，聲音也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顧不得玄九溟是否都想了起來，眼下救出那個仙神才更為緊要，但奈何肩膀被玄九溟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放開我！”
聽到黎川有些急促的聲音，玄九溟將目光重新放回黎川身上。
不同於對那些人的憤怒，在看向黎川時，玄九溟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眸色也恢複了些許正常。
笑著說道：“不是哥哥說，等會來找我嗎？我現在自己來了，怎麼哥哥卻反倒要推開我。”
“玄九溟，放開我！”
看著黎川不配合的表情，玄九溟的眸子再度沉了下來，不悅的語氣中夾雜著怒火，他一字一頓地糾正道：“彆叫我玄九溟，叫我玄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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