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文學課上,雲洛曦明顯心不在焉。
林小雨用手肘捅了捅她,小聲問她:“喂,從實招來!假期和誰出去了?”
雲洛曦低頭假裝記筆記,聲音細若蚊蚋:“就...朋友啊。”
“朋友啊?男的女的?”
“噓,老師往這邊看了,先彆說話。”
隻是她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等一下課,四位美少女一人站在一個方向,抱臂笑眯眯看著她。
雲洛曦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
“那個,我從國外帶了三份禮物。”
“曦曦姐,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懂的,不說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你玩得開心。”鄭麗芬牽起雲洛曦的胳膊,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麗芬說得對,和誰去,去哪裡,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曦曦姐心裡有我們。”麥文倩牽起雲洛曦另一條胳膊。
“曦曦姐,你累不累?我幫你按摩,怎麼樣,舒不舒服?”
林小雨看著三人一左一右一後伺候著某人,直罵她們是叛徒,三人笑嘻嘻拿著自己的禮物,“你不是叛徒,你倒是不拿呀。”
“買都買了,我這是不想浪費她的心意。”
搞定了四人,還有兩個。
等雲洛曦從教室裡出來,電話就響了。
果然上麵的來電顯示是鹿聆。
“喂,xixi,你在哪?”
“我剛下課,正準備和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呢。”
“彆去食堂了,我和顏顏要出去吃,我們一起?”
雲洛曦看向旁邊四人,四人看她表情齊齊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好,那我在三教門口等你們。”
午餐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雲洛曦本來以為她們要追問她假期和誰一起出去,哪知兩人更關心馬爾島新開的島嶼好不好玩。
雲洛曦鬆了口氣,三人互相交換禮物,中途鹿聆離開接了一個電話,瞟了眼雲洛曦,不知說了什麼很快掛斷了電話。
下午的課順利結束,雲洛曦剛下課,席修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愧是掌握她課程表的男人。
“曦曦,我在門口,你下課了?”
“嗯。”
“一起吃飯?”
雲洛曦心裡吐槽,你人都來了,難道她還能拒絕?
相信她要是拒絕,男人肯定會尋根究底,想想還是算了。
掛斷電話,她跟眾人道彆走出教學樓。
十月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校園裡,梧桐葉開始泛黃,風一吹便簌簌落下幾片。
雲洛曦攏了攏針織開衫,心跳隨著腳步越來越快。
兩側不少人都舉著手機暗戳戳把鏡頭對準她的方向,相信很快學校貼吧上又會有不少她的照片,這樣的景象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雲洛曦都免疫了。
反正她不說自己七百二十度無死角,那也差不多,隨便吧,更何況她也不能製止彆人玩手機。
遠遠地,她就看到了安靜角落裡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奔馳。
車窗貼了防窺膜,但她知道,他一定正透過玻璃注視著自己。
走近車門時,門鎖"哢噠"一聲輕響,自動打開了。
雲洛曦剛坐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雪鬆香氣包圍。
她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伸過來,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我了沒?”席修硯的聲音近在咫尺。
雲洛曦抬眼,對上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
今天的席修硯穿了件深灰色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還有隱隱的肌肉線條。
不似他平日作風。
他微微傾身,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瓣。
“才一天不見...…”雲洛曦小聲嘟囔,臉頰卻不爭氣地發燙。
席修硯低笑一聲,拇指輕輕摩挲她的下唇:“可我度秒如年。”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雲洛曦被他扣住後腦,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氣息裡。
他的舌尖描摹著她的唇線,然後長驅直入,與她糾纏在一起。
“唔...”雲洛曦輕哼一聲,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襯衫前襟。
席修硯的吻技太好,每次都能讓她頭暈目眩。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席修硯才終於舍得放開她。
“這是校門口,你……”雲洛曦在他如墨的眼神裡沒了聲。
這男人的眼神,要不是在校門口,他能吃了她。
席修硯收回視線,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握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怪我太想你。”他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帶你去吃飯?我知道有家新開的法餐廳。”
“隨便吃點就好。“雲洛曦看了眼時間,“我晚上還要直播,不能太晚回去。”
席修硯挑眉:“這麼敬業?”
“好幾天沒播了,粉絲會想我的。”雲洛曦眨眨眼,故意道,“男朋友就在這裡,粉絲可是會跑的。”
席修硯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手掌:“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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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去了一家日料店。
席修硯顯然是常客,經理親自迎上來,將他們引到一個僻靜的包廂。
“想吃什麼?”席修硯翻開菜單,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雲洛曦臉上。
雲洛曦掃了眼菜單,指了幾樣:“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玉子燒看起來不錯。”
席修硯對經理點點頭,又加了幾道菜和清酒。
等經理退出去,他立刻挪到雲洛曦身邊,手臂自然地環上她的腰。
“喂...”雲洛曦推他,“被人看見...…”
“隨便他們看。”席修硯不以為然,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我抱自己女朋友,與其他人何乾?”
雲洛曦拿他沒辦法,隻好由著他去。
席修硯低頭嗅了嗅她的發香,突然道:“你今天換香水了?”
“嗯,新買的,桃子香。”雲洛曦抬頭,“好聞嗎?”
席修硯眸色一暗,聲音低沉:“好聞到想把你吃掉。”
雲洛曦耳根發燙,連忙轉移話題:“你今天工作忙嗎?”
“忙。”席修硯把玩著她的手指,“但再忙也要見你。”
他現在就跟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似的,總是控製不住想見她的衝動,為了接她下課推掉重要會議,破天荒地一遍遍看著時間,連企劃出現問題,隻要想到很快能看到她,心情就會不自覺冷靜下來。
他曾以為商場沉浮早已讓他穩重成熟,現在才發現竟然有人能擾亂這麼多年的冷淡情緒。
也是直到遇到她,才明白原來心動是種失控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