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室裡，探頭在雲洛曦小腹上緩緩移動。
雲洛曦緊盯著顯示屏，突然看到醫生手指微微發抖。
“這...你懷的是四胞胎。”醫生有些驚訝很快恢複平靜，“不過，四個孕囊看起來都還算健康。”
b超結果很快出來，在醫生說明情況之後，席修硯手背青筋凸起.指節捏得發疼卻渾然不覺。
雲洛曦悄悄攥緊了衣角，多胎丸的效果果然驚人。
當時她猶豫不決，在類型不一的生子丸裡糾結了好多次，最後還是選擇了多胎丸，她不知是不是因為隻生了兩個孩子係統才沒有提示任務完成，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但這機會隻有一次，以席修硯的性子，他應該寧願結紮都不會同意她懷第三胎。
與其後麵還要糾結這件事，還不如這次索性一勞永逸，最起碼，再生下多胞胎，就算係統沒有提示任務完成，她也不會再猜測是不是因為孩子少的緣故。
“四胞胎？”席母手中的包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天啊，這……”
她也不知是驚多一些還是喜多一些。
四胞胎？
她做夢都沒想過。
席家三代單傳，也沒聽席家祖輩有誰有雙胎體質，怎麼到了他兒子這裡，兒媳婦懷孕兩次，次次都讓人意外不已。
該不會，阿硯不是她親生的吧？
席母思維發散，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
她顧不上跟席修硯他們一起回席家彆墅，就迫不及待去席氏集團告訴丈夫，兒媳婦懷上四胞胎這個重大消息。
回家的車上，席修硯始終緊握著雲洛曦的手。
他指尖冰涼，掌心卻沁出冷汗，目光時不時落在妻子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喉結艱難地滾動。
“修硯？”雲洛曦輕喚，“你不高興嗎？”
席修硯猛地回神，“怎麼會？隻是...…”他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四胞胎對母體負擔太大，我擔心你。”
“醫生不是說我很健康嗎？”雲洛曦靠在他肩上，發絲間淡淡的蓮花香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而且這次有經驗了，肯定更順利的。”
當晚，席修硯在書房待到淩晨。
雲洛曦起床喝水時，身邊沒人，她透過書房門縫看見他正在視頻通話，隱隱能聽到對麵的聲音。
“…...減胎風險很大，席太太子宮狀態極佳，強行減胎可能導致全部流產，你不妨再考慮一下……”
雲洛曦心頭一顫，輕手輕腳退回臥室。
減胎是絕對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就是儘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風險。
她撫著小腹，四個小生命正在那裡安靜生長，像四顆等待破土的種子。
焦慮，擔心，更多的卻是期待。
她很喜歡她和席修硯生的孩子，聰明伶俐又可愛，深深和淺淺就像是兩個小天使，在肚子裡的時候就很乖巧，有時候不知是誰小拳頭在她肚皮上胡亂揮舞，她輕聲安撫後便會很快安靜下來，像是知道媽媽在跟他們說話。
掛斷視頻通話，席修硯走到陽台，按下時聞笙的電話。
“你瘋了？四胞胎？！”時聞笙在電話那頭倒吸一口冷氣，“阿硯，這不是開玩笑的，你知不知道多胎妊娠的死亡率——”
“我知道。”席修硯打斷他，聲音沙啞，“幫我聯係最好的產科團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你確定要冒這個險？”
月光下，席修硯的側臉線條冷硬如刀削。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消散在夜風裡：“她想要的孩子，我舍不得拿走。”
次日上午，雲洛曦醒來已是上午九點。
推開窗，發現傭人們正在花園裡檢查著什麼。
“少夫人醒了？”
張姨見人下來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少夫人餓了吧，我這就讓人去安排早餐。”
“張姨，這是……”
雲洛曦指了指大變樣的彆墅。
整個席家彆墅仿佛被裹上了一層柔軟的防護罩——樓梯扶手包上了軟墊，客廳茶幾的尖角貼上了防撞條，連花園的石子小徑都鋪上了防滑墊。
“是夫人和少爺特意交代的。”張姨固執地扶著雲洛曦去了餐廳，“您現在可是咱們的重點保護對象。”
“老夫人請了四位營養師，正在廚房等您確認孕期食譜。"
餐廳裡，席母正對著ipad滔滔不絕：”燕窩要越南的，海參選北海道產，每天五頓，少食多餐...…”抬頭看見雲洛曦，立刻笑著招手，“快來嘗嘗黑鬆露小籠包，你還想吃什麼跟廚師說。”
雲洛曦剛坐下，早餐就陸續端上桌。
“這些就夠了。媽，你用過早飯了嗎？”
席母昨天聽到兒媳婦懷上四胞胎的消息，後半夜才睡著，一大早就醒了，吃完早飯就開始指揮人忙碌起來。
“吃過了，你慢點吃。如果口味有變化一定要跟廚師說。”
“還有，如果要出去，最好叫人陪著你一起，防止有人不小心撞到你。”
“媽，沒那麼誇張。”雲洛曦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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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母看她這不在意的模樣，坐在她身邊語氣溫柔又帶著小緊張地說：“你身子金貴，媽就是擔心你，路上人來人往的，萬一磕著碰著可不得了。
你要是覺得麻煩，讓阿硯陪著也行，不然我這心裡總七上八下的。”
之前兒媳懷雙胞胎的時候也擔心，但也沒到這種憂心忡忡的程度，現在簡直恨不能當她當成國寶，二十四小時有人貼身照顧。
雲洛曦也沒直接反對，隻說自己會特彆注意，讓她不用那麼擔心。
海都最高端的私人會所內。
雲洛曦一襲香檳色長裙坐在席母身邊，麵前精致的骨瓷茶杯裡飄著淡淡玫瑰香。
“聽說席少夫人剛畢業沒多久？”穿著c家最新款裙子的貴婦抿著紅茶，意有所指，“現在年輕人真有本事。”
席母笑容依舊優雅，“曦曦是不錯，不過，要說最有本事的還要當屬李太太。”
當年李太太做秘書時，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可是圈內出了名的。
席母慢條斯理地攪動著紅茶，絲毫沒有理會李太太瞬間陰沉的臉色。
“說起來，”席母轉頭看了眼雲洛曦，“我們家曦曦懷孕時還在堅持學業，畢業成績全係名列前茅，對人大方溫柔，對長輩貼心尊重，還給我們席家生了一對可愛聰明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