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兩個早就準備好的、用紅布包著的小禮物遞給姐妹倆:“來,四舅舅給的見麵禮,看看喜不喜歡?”
姐妹倆接過,打開紅布,裡麵竟是兩把打造得極為精巧的迷你匕首!匕首鞘上鑲嵌著漂亮的彩色寶石,手柄大小正適合她們的小手握著。
“好漂亮。謝謝舅舅!我好喜歡。”兩人異口同聲。
“以後誰敢欺負你們,亮出來嚇唬他!”
雲洛曦見狀哭笑不得,“四哥,哪有送小姑娘這個的?”
雲墨撓撓頭,憨厚一笑:“防身嘛!咱家的姑娘,文靜要有,膽氣也不能缺!”
眾人都笑了起來。
雲墨將眾人請入臨時安排的營帳敘話。帳內陳設簡單,卻打掃得乾淨整潔。
兄妹二人閒聊,雲墨講述邊關戰事的驚險、將士們的英勇,雲洛曦則細說家中父母兄長安康、青州“雲記”的發展以及自己在塬州的種種。
雲墨知曉妹妹現在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遍布大江南北,更是感慨萬千:“小妹,你真是……讓四哥不知說什麼好!當年那個需要家人愛護的小丫頭,如今竟成了邊軍將士的‘幕後功臣’!”
雲洛曦微笑搖頭:“四哥在前線浴血奮戰,保家衛國,我做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倒是四哥,這些年受苦了。”
鐘離玨在一旁補充道:“四哥英勇善戰,如今功成名就,入京受封,實至名歸。嶽父嶽母和幾位兄長若知,不知該有多高興。”
提到家人,雲墨眼中泛起思念,“是啊,等京中事了,我定要回青州好好看看爹娘和哥哥們。”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臨彆時,雲墨鄭重地對鐘離玨道:“妹夫,我將小妹和兩個外甥女,就托付給你了。”
鐘離玨握住雲洛曦的手,神色無比認真:“四哥放心,洛洛和孩子們,就是我的命。隻要我在一日,必護她們周全喜樂。”
雲墨重重拍了拍鐘離玨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又抱了抱兩個外甥女,才與他們揮手道彆。
雲洛曦掀開車簾,望著兄長還佇立在原地的身影,眼眶倏地濕潤,她的四哥,已然成長為頂天立地的國之棟梁。
“以後還會見麵的。”鐘離玨柔聲安慰。
雲洛曦:“我知道。”
他們當然會再次重聚,隻是不知是何年。
交接完寧安縣的事務,鐘離玨要去塬州府城上任,馬車從巷子出來,主街道兩旁竟聚攏了不少百姓。
他們手中沒有華麗的儀仗,隻有自家地裡剛摘的瓜果、新蒸的饃饃,甚至還有孩童舉著剛采的野花。
幾位須發皆白的耆老在最前麵,顫巍巍地捧著一把古樸的萬民傘。
“鐘離大人,夫人,一路平安啊!”
“多謝大人、夫人為我們寧安做的實事!”
“這傘您收著,是我們寧安百姓的一點心意!”
呼聲高亢,真摯懇切。
鐘離玨連忙下車,深深揖禮。
雲洛曦也掀開車簾,對著眾人微微頷首,心中亦有些動容。這六年來,點點滴滴的付出,終究是換來了民心。
車隊重新啟程,鐘離玨坐回車內,久久沉默。
雲洛曦見他眼眶微紅,輕輕握住他的手,“這是好事,證明你這父母官做得稱職。”
鐘離玨反手緊緊握住她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開心的不止是因為他沒辜負百姓的信任,更是實現了十一年前,他在心裡悄悄許下的承諾。
她那麼好,他要讓她生活的地方變得更好,讓她滿目皆是繁花盛景,讓她所到之處皆有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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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州府城城牆高厚,街市縱橫,人流如織,比寧安縣城繁華數倍,但細看之下,依舊能感受到邊陲之地特有的粗糲和緊張氛圍。
知府姓王,是位在西北任職多年的老官僚,麵容和善,眼神卻透著穩重精明。
不過他對鐘離玨頗為客氣,鐘離玨在寧安縣六年,將個貧瘠下縣治理得頗有起色,考評連得“稱職”,其能力與務實作風,王知府早有耳聞。
他並非嫉賢妒能之輩,反而樂見有能力的下屬輔助,共同應對塬州麵臨的邊防壓力、民生困頓等難題。
此地民情複雜、政務繁難,尤其需要能腳踏實地、勇於任事的乾才。
鐘離玨就是這種乾才。
新的環境對雙胞胎姐妹鐘離斐和鐘離穎來說,充滿了新奇。
塬州府城的官學規模遠勝寧安,且設有專門的女學。姐妹二人雖年紀尚小,但在父母啟蒙下已遠超同齡孩童,很快便被允許入學。
她們過人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在學堂中嶄露頭角,常能提出獨到見解,深得夫子喜愛。
姐姐斐兒沉靜好學,妹妹穎兒活潑靈動,兩人很快便結識了新的玩伴,融入了府城的生活。鐘離玨和雲洛曦見女兒們適應良好,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塬州同知府邸的後花園,雖不及京城園林精巧,卻也彆有幾分邊塞的疏朗氣象。
初夏午後,陽光透過胡桐樹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
亭子裡,雲洛曦一襲月白輕衫,纖指撥弄著琴弦,淙淙琴音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帶著幾分慵懶與愜意。
亭外空地上,鐘離玨身著常服,手持一柄青鋒長劍,隨著琴音的節奏舞動。他身姿挺拔,劍勢時而淩厲如鬆,時而飄逸若風,雖非沙場戰技,卻自有一股讀書人舞劍的儒雅與勁健。
劍光閃爍間,與他平日處理公務時的沉穩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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