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她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眼中閃爍著狡黠而嫵媚的光芒，如同回到了那個最初引誘他上鉤的“獵手”：“好啊，寒哥哥……你想怎麼算？”
厲北寒的眸色瞬間暗沉如夜，他俯身，一把將雲洛曦打橫抱起，引得她一聲低呼，下意識地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自然是……連本帶利，慢慢清算。”他的聲音喑啞，帶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
他抱著她，大步穿過寬敞的客廳，走向主臥。
主臥的門被輕輕踢開，又緩緩合上，將一室旖旎與外界隔絕。
他將她輕柔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身軀隨之覆上，卻小心地用雙臂支撐著自己大部分的重量，生怕壓壞了她。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細的掃描儀，一寸寸地掠過她的眉眼、鼻梁，最終定格在那張微張的、誘人的紅唇上。
“洛洛……”他低喃著她的名字，像是歎息，又像是確認。
沒有給她回應的時間，他再次攫取了她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試探，也不同於宣泄情緒時的激烈，它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入骨髓的渴望。
舌尖撬開貝齒，肆意探索著每一處甜蜜，糾纏、吮吸，帶著吞噬一切的熱度。
雲洛曦隻覺得渾身發軟，大腦因缺氧而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又在他嫻熟的技巧下逐漸沉淪，生澀而熱情地回應。
她的回應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點燃了厲北寒最後一絲克製。
他的吻開始向下遊移，如同帶著電流，在她纖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上烙下一個個滾燙的印記。
大手亦不安分地探入她衣擺，撫上那細膩滑膩的腰肢，感受著她因他的觸碰而微微戰栗。
雲洛曦仰頭看他解開襯衫紐扣，腹肌線條在燈光下起伏如山巒，比第一次見時更分明，繃緊的腰腹間蟄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她指尖輕輕劃過他腹肌溝壑，小鹿眼裡漾著懵懂的水光“怎麼更明顯了？寒哥哥什麼時候練的呀?”
厲北寒握住她作亂的手按在枕邊，喉結滾動“從你醒來的那一天。”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熱氣燙進耳膜，“每一天都在為這一刻準備。”
絲綢睡裙肩帶滑落，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紗，朦朧地勾勒出她驚心動魄的曲線。
他眸光驟暗，粗糲掌心覆上去揉捏，力道重得讓她輕喘。
“這裡……”他拇指碾過，聽著她嗚咽，“在遊戲裡隔著襯衫勾引我多少次，嗯?”
雲洛曦扭腰想躲，卻被他掐著腰固定。
“我才沒有勾引你。”她才不會承認。
“沒有?”
厲北寒低啞的聲音含混不清，帶著懲罰性的啃咬落在她敏感的耳後，“那是誰，穿著白襯衫，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嗯?”
她還想要反駁，出口的卻隻剩破碎的嗚咽和嬌喘。
“這裡……”他的拇指惡劣地碾過，激得她腰肢猛地一彈，被他更用力地按住，“在病房裡，是不是也這樣不老實，勾著我，讓我失控?”
他提及舊事，雲洛曦羞得腳趾都蜷縮起來，臉頰緋紅，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淚珠，在朦朧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我那時……什麼都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差了。”
厲北寒低笑一聲，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耳畔：“不知道？那現在…我就讓你清清楚楚地知道。”
睡裙徹底散開，腿心蹭過……厲北寒呼吸一沉，扯開皮帶。
她目光遊移，倒吸一口冷氣。
比想象中更驚人。
“怕了?”他抵著她廝磨，卻遲遲不動，汗珠從額角滴落她胸前。
雲洛曦突然仰頭咬住他喉結，雙腿纏上精壯的腰“寒哥哥舍不得弄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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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徹底擊碎理智。
吻從上而下，在她放鬆警惕時，他動了。
在她破碎的呻吟裡給予他所有的一切。
落地窗上映出交纏的身影，月光隨著撞擊晃動，吞吃著猙獰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浪潮才緩緩平息。
雲洛曦蜷縮在厲北寒的懷裡，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厲北寒的手臂緊緊環著她，讓她背靠著自己溫熱的胸膛，下頜抵在她發頂，平複著依舊有些紊亂的呼吸。
空氣中彌漫著特有的曖昧氣息，混合著兩人身上的汗水與房間裡淡淡的香氛。
他拉起薄被，仔細蓋住她光滑的肩頭，在她後頸落下一個輕柔的、帶著憐惜的吻。
“疼嗎?”他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慵懶與滿足。
雲洛曦輕輕搖了搖頭，將臉深深地埋進枕頭裡，耳根依舊泛著紅暈。
雖然有些不適，但更多的是被填滿的充實感和難以言喻的心靈契合。
厲北寒低低地笑了，胸膛傳來震動，手臂收得更緊。
他得到了她，從虛擬到現實，完整地、真正地擁有了她的全部。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發絲，“我就在這裡，以後每一天，都在。”
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璀璨，而室內，相擁的兩人在疲憊與滿足中沉沉睡去，交頸而眠，如同相互依偎的孤舟終於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漫長的追逐與等待，虛擬與現實交織的迷局，在此刻，終於塵埃落定。
第二天下午，雲洛曦在厲北寒的陪同下，去墓園祭拜了母親蘇念星。
看著墓碑照片上原主母親溫柔的笑容，雲洛曦將手中的白菊放下，心中默默道：請您安息。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我已經讓他們付出代價。屬於你們的一切，我已經替你們奪回。”
並且，會加上你們那份，過得很好，很好。
從墓園回來，雲洛曦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是看守所那邊打來的，雲向晚想見她一麵。
厲北寒蹙眉，顯然不想讓她再去接觸那些人。
雲洛曦卻笑了笑，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有些事，總該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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