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當初在遊戲裡，對我這個‘npc’動心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自己……嗯……有點奇怪？”這個問題埋在她心裡很久了。
厲北寒低笑出聲，將她往懷裡帶了帶，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說實話，當時覺得很荒謬，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問題。”他回憶著，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慨，“但你的眼神，你的反應，都太真實了。那種鮮活的生命力，是任何預設程序都無法模擬的。我告訴自己這隻是個遊戲，可這裡——”他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卻不聽理智的勸告。”
“後來，確認你是真人，我更多的是憤怒和後怕。憤怒於雲頡的狠毒，後怕於如果我沒有發現異常，你會遭受什麼。”他的手臂收緊，“所以，我隻想快點救你出來。無論如何。”
雲洛曦安靜地聽著，主動仰頭，吻上他的唇。
“幸好有你。”她在唇齒間呢喃。
“幸好是你。”他加深了這個吻，予以回應。
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將相擁的身影拉長。
花園裡蟲鳴唧唧，仿佛在為他們伴奏。
時光在幸福瑣碎的日常中悄然流逝。
轉眼間，承嶼和知瑜已經三歲，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
厲北寒千挑萬選，最終選定了一家國際幼兒園，環境、師資、安保都是頂尖。
開學第一天，穿著定製校服的厲承嶼和厲知瑜，手牽手站在幼兒園門口，顏值超高的龍鳳胎瞬間吸引了所有老師和家長的目光。
兩個小家夥，不知緊張為何物，看到人就笑眯眯打招呼，一笑，那兩張圓嘟嘟的小臉變得更加可愛了。
兩人第一天上學，全班除了兩兄妹以外的十八個小朋友全部成了厲知瑜的忠實小粉絲。
雲洛曦夫妻去接他們的時候，看著被小朋友們團團圍住的自家兒女，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隻見那群平均年齡不過三四歲的小豆丁們，正為了誰能得到瑜姐姐明天“第一份友誼認可”而爭得麵紅耳赤。
“我媽媽做的草莓蛋糕世界第一好吃！瑜姐姐明天先嘗我帶來的。”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急得跺腳。
“我家的巧克力餅乾才最好！瑜姐姐，你先跟我玩嘛！”另一個小胖墩不甘示弱。
“我先！我先邀請瑜姐姐的！”
“是我先！”
眼看著小朋友們快要從口頭爭執升級為“肢體交流”，被圍在中心的厲知瑜卻絲毫不慌，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像個小大人似的往下壓了壓，軟糯糯地開口：“大家不要吵啦~”
聲音不大，卻奇異地讓周圍安靜了下來。所有小朋友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厲知瑜眨巴著那雙繼承了自母親、此刻顯得純真無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老師說過啦，我們不能帶零食來學校的。”
剛剛還爭得麵紅耳赤的小朋友們頓時蔫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不過——”厲知瑜話鋒一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努力拚更大的城堡呀。這樣大家都可以參加啦。”
三言兩語間，一場“爭寵危機”就被這個小不點輕鬆化解，還成功激發了小朋友們對明天集體活動的期待。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雲洛曦和厲北寒相視一笑，眼中都有著無奈與驕傲。
“這丫頭，真是……”雲洛曦搖頭失笑，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她以為兩個孩子今天第一天上幼兒園或許會有些不習慣，沒想到這麼快就混成了孩子王，而且看那樣子，好像還挺樂在其中。
厲北寒眼底卻漾開深深的笑意，彎腰將飛奔過來的女兒一把抱起來，“我們小瑜兒今天開心嗎？”
厲知瑜摟著爸爸的脖子，用力點頭，小奶音雀躍：“開心！大家都好好哦！哥哥也開心！”她說著，指向旁邊安靜站著，但嘴角微揚的厲承嶼。
“乘嶼玩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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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媽媽含笑的眼神，厲承嶼牽住她的手，淡淡點頭，“還行吧。”
同學們太幼稚了，其實他更喜歡和媽媽一起玩。
不過，既然媽媽想聽，那就哄哄她好了。
回程的車上，兩個小家夥玩了一天，很快就在兒童安全座椅裡睡著了。
雲洛曦看著後視鏡裡兒女恬靜的睡顏，想到剛才在幼兒園門口那一幕，一群人圍著她喊姐姐，這得多厲害的領導能力啊。
“你說，小瑜兒這性子，到底是像誰？”她輕聲問身旁開車的厲北寒。
厲北寒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聰明，有主見，知道如何達成目的，還懂得團結‘可利用資源’。我看，很有你當年的風範。”
雲洛曦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哪有她這麼小就懂得‘蠱惑人心’？我看是像你，表麵不動聲色，心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
厲北寒低笑，不置可否，隻是握緊了她的手。
他其實很滿意。
他的女兒，合該如此，天真爛漫是表象，內裡需有保護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至於兒子承嶼，看似安靜，實則觀察入微，心思縝密。
兩個孩子，各有千秋。
幼兒園的生活對於承嶼和知瑜來說，如魚得水。
厲知瑜憑借著她無敵的可愛外表和高超的社交技巧，迅速成為了幼兒園的明星人物，每天身邊都圍著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夥伴”，她指東，沒人往西。
而厲承嶼，指出問題時總能一針見血，連老師都暗暗驚訝於這孩子邏輯的清晰。
他更像是這群小豆丁裡的“隱形軍師”，妹妹負責“外交”，他則負責在妹妹遇到“難題”時，給出關鍵性建議。
但這麼懂事的神仙寶貝也會有讓雲洛曦眼前一黑的時候，比如——
家裡遊戲房亂糟糟，拉布拉多犬被強行塞在全息遊戲倉裡，身上還歪歪扭扭地套著件小裙子，狗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而她的兩個好大兒——厲承嶼和厲知瑜，正試圖給元寶戴上vr頭盔。
“厲承嶼，厲知瑜，你們在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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