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雲洛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怔,唇上傳來他近乎掠奪的觸感,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將人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
“唔……閆妄!”她好不容易偏頭躲開他的吻,氣息有些不穩,“你乾嘛?”
閆妄墨色的瞳孔裡,翻湧著濃稠得幾乎要將人溺斃的暗潮,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
“我想親你。”
“……不準!不想給你親。”
這句話,像是一根細針,輕輕紮破了閆妄強撐的鎮定外殼。
“彆推開我……”
他滾燙的唇瓣輕碾過她的唇角,褪去方才掠奪的灼熱,隻剩下卑微和虔誠。
他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大型犬,用最溫柔的姿態,祈求著她的垂憐,眼底藏著翻湧的驚慌與偏執。
“洛洛,我以後都乖乖的,什麼都聽你的,”他的尾音帶著破碎的哽咽,“我不能沒有你,彆丟下我,好不好?”
在她闖進他荒蕪心房的瞬間,她就成了那片死寂之地裡唯一的生機,生根、發芽、肆意生長,纏裹住他所有的歡喜與執念。
“你若是不要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雲洛曦的心,被他話語裡那份近乎絕望的卑微狠狠撞了一下。
抵在他胸膛的手,力道漸漸鬆了。
“誰說過不要你了?”
閆妄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微光,“洛洛,我聽到了,你沒騙我對不對?”
銀色跑車駛離了盤山公路,開到一半,最終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雲洛曦說累了,不想折騰,要去開房睡覺。
閆妄在她話落的瞬間,就徑直開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迅速辦理入住,拿到了頂層套房的門卡。
進入寬敞奢華的套房,閆妄還有些局促,雲洛曦沒搭理他,走向浴室。
裡麵隱約傳來的水聲,讓閆妄有些坐立難安,隻能僵硬地站在房間門口,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尊緊繃的雕塑。
當浴室門打開,雲洛曦穿著白色浴袍走了出來,帶著一身氤氳濕潤的水汽和清雅的沐浴露香氣,閆妄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浴袍的帶子鬆鬆係著,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領口微敞,露出一段精致如玉的鎖骨和細膩肌膚。
未施粉黛的臉頰被熱氣熏得微微泛紅,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黏在頸側,平添了幾分平日裡罕見的慵懶與媚意。
隻一眼,心臟便瘋狂擂動,血液奔湧著直衝頭頂,他幾乎是觸電般猛地垂下眼眸,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我洗好了,”雲洛曦仿佛沒看到他這副窘態,用毛巾擦拭著發梢,“你也去洗洗。”
閆妄怔愣地抬頭,似乎沒反應過來“……我?”
雲洛曦見他不動,挑了挑眉,“剛才在車上是誰說的,‘以後都乖乖的,什麼都聽我的?這才過了多久,就不算數了?還不去?”
“……好。”閆妄被她的話堵住,隻能乖乖站起身,同手同腳地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閆妄的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
他不明白她帶他來酒店的用意,是真的累了單純休息,還是……彆的?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起來,卻又不敢深想,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褻瀆了她。
穿著同款浴袍走出來的閆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拘謹。
浴袍帶子被他係得一絲不苟,領口嚴實地合攏,卻依舊掩不住他冷峻逼人的帥氣。
水珠順著他墨色的發梢滴落,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頜,沒入微敞的領口,禁欲又性感。
雲洛曦已經吹乾了頭發,正坐在梳妝台前,看到他出來,朝他伸出手,“過來抱我到床上。”
閆妄的心跳漏了一拍,依言走過去,動作輕柔地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