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她醉眼迷離,雙頰緋紅,微敞的領口像是無聲的邀請。
他指尖微顫,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鎮定,繞到她身後,找到裙子的隱形拉鏈。
微涼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背部細膩的肌膚,兩人都是輕輕一顫。
拉鏈緩緩下滑,裙子的支撐消失,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堆疊在腰際。
閆妄的視線像是被燙到,猛地移開,卻又不受控製地回望。
雲洛曦裡麵隻穿著同色係的蕾絲內衣,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優美的肩頸線條,不盈一握的腰肢……在暖黃的燈光下,美得驚心動魄。
閆妄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血液奔湧的聲音在耳邊轟鳴。
她腳步虛浮,剛邁出一步,就軟軟地向前栽去。
“小心!”閆妄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我……”他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我抱你去浴室。”
他打橫將她抱起,走進浴室,將她輕輕放在鋪了防滑墊的乾區。
巨大的按摩浴缸已經開始放水,氤氳的熱氣逐漸彌漫開來。
不知是誰主動,浴室裡響起曖昧的水漬聲,兩人齊齊滑入浴缸裡。
他炙熱的大手撫上她背後的搭扣,輕輕一挑。
束縛解除。
雲洛曦輕輕顫了一下。
水波劇烈蕩漾,溢出邊緣。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鏡麵,也模糊了彼此的眼。
在水流的掩護下,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被纏繞。
浴缸裡的水,不知何時,隻剩下半缸,伴隨著劇烈的晃動,不斷拍打著缸壁,濺濕了浴室的地麵。
雲洛曦被抱出浴缸,裹著寬大柔軟的浴巾,放在主臥柔軟的大床上時,已經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在閆妄精心布置的小窩裡,時間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
幾天甜蜜的二人世界轉瞬即逝。
閆妄將雲洛曦寵得幾乎生活不能自理。
雲洛曦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漸漸在這份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變得更加嬌氣。
“說,對我這麼好,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她靠得太近,長睫像小扇子般撲閃,眼裡閃著戲謔的光,紅唇因剛吃過水果而顯得愈發水潤飽滿。
他放下果叉,大手精準地捉住她作亂的腳踝。
滾燙的掌心帶著薄繭,摩挲著她細膩的腳腕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目光沉靜而專注地鎖著她,“有陰謀。”
雲洛曦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怕你累,所以想幫你做好所有事。”
“怕你哭,所以想讓你每天都開心。”
他停頓了一下,墨色的眼底翻湧著深沉如海的情愫,“最怕……你不要我。”
“所以,想用儘一切辦法,讓你隻想留在我身邊,做我一個人的月亮。”
他的話音落下,室內陷入一片靜謐,隻有彼此交錯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雲洛曦差點沉溺在他的眼神裡,“為什麼是月亮而不是太陽?”
“因為太陽太灼熱,會灼傷靠近的一切。而月亮不一樣。”
他微微傾身,墨色的瞳孔裡隻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月亮清冷,皎潔,高高懸掛在天上,讓人仰望,卻不會讓人受傷。”
“我想做那個唯一能擁抱月亮的人。”
即使月光清冷,他也甘之如飴。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用一個帶著蜜瓜清甜的吻,封住了他的唇。
“……看你表現。”
這天下午,陽光透過窗紗灑進客廳,閆妄剛完成一段新的代碼,保存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他下意識看向窩在沙發裡,抱著平板看劇的雲洛曦,眼神溫柔。
忽然,他臉色微變,一股熟悉的感覺毫無預兆地席卷而來。
周圍的景象開始微微扭曲,空氣仿佛凝滯。
“洛洛……”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雲洛曦聞聲抬頭,對上他驟然變得凝重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
閆妄快步走到她麵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語速加快,“這次不知道會去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副本。你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彆熬夜,等我回來。”
雲洛曦反手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知道啦,小心點,彆受傷。”
同時心裡在呼喚著係統。
閆妄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周圍的景象如同褪色的油畫般迅速剝離、消散。
當意識再次回歸,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扇鐵門前。
他迅速環顧四周。
眼前是一座看起來年代久遠的建築,鐵門上掛著一塊歪斜的牌子——陽光孤兒院。
孤兒院的樓房是老舊的紅磚結構,有些地方牆皮剝落,露出裡麵暗沉的磚塊。
院子裡草坪青綠,白色花壇裡長滿五顏六色的花,幾個兒童遊樂設施孤零零地立著,秋千的鐵鏈隨風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整個孤兒院被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寂靜籠罩著,明明是大白天,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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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他一個人?
這個念頭剛升起,不遠處就傳來了說話聲。
“這、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一個穿著時髦、燙著大波浪卷發的年輕女人臉色煞白,聲音充滿了恐懼,一聽就知道是個新人。
“我不要!我不要參加什麼遊戲!放我回去!”
旁邊下巴有痣青年也嚇得腿軟,哆哆嗦嗦地環顧四周,嘴裡不停念叨著“完了完了”。
閆妄蹙眉,目光冷冽地掃過他們,隨即看向其他方向。
從孤兒院不同的角落,又陸續出現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