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風不知道是如何從裡麵出來的。
淩康一直在外麵等他，看到他滿臉僵硬的從裡麵出來。
淩康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了眼。
“是發生什麼了嗎？”淩康忍不住問。
跟在賀長風身邊這麼多年，還從未從他臉上看到過麵如死灰的樣子。
不，之前有……
就是為靳陽的事。
那天靳陽跟晏力結婚了，他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麵如死灰的樣子。
賀長風閉了閉眼：“我不管她了，難道錯了嗎？”
淩康：“……”
錯了嗎？
不，一點也沒錯！
本身賀嵐這些年作惡多端，在港城的時候，賀長風一直護著。
可沒人能一直不長大。
如果是她太小的時候，說她作惡的那些事兒，可以說她不懂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是個成年人，所以現在賀嵐必須要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她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您沒有錯，本身她就該長大了，也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淩康想了下說道。
賀長風：“那為什麼，我不管她了，她要去死呢？”
死……
這樣的麵對，對賀長風來說並不陌生的。
父親死的時候……，不，那不是父親。
他不是賀家的人，根本也沒有資格叫他一聲父親。
隻是，就算他不是父親，可在他死的那一刻開始，賀長風還是想著，要守護好賀家的每一個人。
所以這些年不管母親，還是賀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都護著。
他做到了守護……
可最後諷刺的發現，他自己都不是賀家的人。
他做的那一切，何其可笑？
淩康：“您說什麼？”
她，去死？
說的是賀嵐嗎？
淩康再次下意識的看了眼監獄的大門，所以剛才在他出來之前，賀嵐是在裡麵尋死的？
這就是她在他在裡麵待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因？
賀長風：“她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根本就還沒長大。”
淩康：“……”
不是，這……！
現在不管賀嵐長大沒長大的，好像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了吧？
他現在這是？
賀長風捏了捏發疼的眉心，閉上眼的這一刻，他腦海裡全是賀嵐滿臉是血的樣子。
……
靳陽得了喬星葉的托付，對路加太太照顧的很好。
所以晚上的時候，她又給路加太太送飯了。
路加太太看到她，笑的滿臉慈愛，靳陽簡直不敢相信。
自己能從她這樣的女強人身上，看到一種叫‘溫暖’的東西。
是的，就是溫暖。
每次靠近路加太太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很濃。
讓人止不住的，想要不斷的靠近。
“今天上班累嗎？”路加太太溫和的問。
靳陽搖頭：“不累的，今天沒有手術。”
要是有手術的話，就會累。
尤其是做那種大手術，一場手術要在手術台上站好幾個小時的。
“吃的習慣的話，就再吃點吧。”
靳陽對路加太太說道。
怪不得身材這麼好，這兩頓飯下來，靳陽發現路加太太吃的特彆少。
路加太太：“不要了，已經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