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少女心事_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七十五章 少女心事(1 / 2)

葉晨放下了大姐賀秀英那封充滿了憤懣的家書,目光投向窗外,省城璀璨的夜景,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他冷靜甚至略帶冷冽的麵容。

對於孫家人會做出如此的反應,葉晨的內心深處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洞悉和淡漠,隻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孫家那一家子人了。

在原世界的軌道裡,他們的涼薄和自私就早已暴露無遺。賀秀蓮他身邊這個如今被嗬護的很好的妻子,在原來的那個時空裡,為了孫家那個爛包光景,付出的還少嗎?

葉晨的記憶裡經常浮現原世界那些令人心寒的片段,孫少安的磚窯破產,欠下了一屁股饑荒。

是賀秀蓮拖著病體跑回娘家,低三下四,不知看了多少臉色,剛才又從父親賀耀宗那裡求來了一筆救命錢,解了孫家的燃眉之急。

可賀秀蓮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丈夫孫少安那顆始終飄忽,從未真正完全屬於她的心;換來的是無窮無儘的付出和被當做理所應當;他就像孫家買來的牲口,任勞任怨,出了錢出力。

孫少安對於自己弟弟妹妹開口要錢補貼,幾乎從不猶豫,顯得無比大方;可一旦換到賀秀蓮身上,哪怕後來她患病需要買藥治療,孫少安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算計和吝嗇!這種鮮明的對比和刻骨的冷漠,想想就讓人為那個苦命的女子感到不值和不平。

“一口飯喂不出兩家人呐……”

葉晨在心中冷冷的默念著這句老話,孫家人的天性裡,似乎就鐫刻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涼薄和利己主義。他們可以接受彆人毫無保留的奉獻,卻很難生出同等程度的感恩和回報之心。

一旦奉獻停止,或者無法滿足他們心的索取,那麼怨恨便會立刻滋生。他們的血仿佛是冷的,隻會在觸及自身利益時才會沸騰。

正是因為深知這一切,葉晨才會在最初果斷截斷了賀秀蓮與孫少安的命運連線,將她從那個注定悲劇的漩渦中拉了出來。如今,賀秀蓮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她有了疼愛她,尊重她的丈夫,有了光明的前途和安穩的生活。

而那個曾讓她耗費心血,最終油儘燈枯的孫少安,也早已在命運的岔路口走向了另一條悲慘的道路,成為了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廢人。

然而孫少安的廢掉,並沒有改變孫家整體的家庭氛圍和處事邏輯。那種根植於貧困、短視和極度自私的”白眼狼”屬性,似乎是一種家族性的頑疾。

王滿銀的煽風點火、孫玉厚的懦弱怨憤、孫少平那點不清不混的抱怨……這一切組合起來,便是孫家麵對困境時最真實的反應。

他們從不會深刻自省,總是習慣性的將責任和怨恨轉嫁到彆人身上,尤其是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卻未能持續滿足他們需求的人。

所以對於孫家人在被賀耀宗拒絕後,會如此迅速的在背後編排、詆毀恩人,葉晨完全能夠想象得到,甚至覺得這簡直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他心中沒有太多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帶著淡淡鄙夷的明了。

葉晨輕輕攬過依舊有些氣悶的妻子,語氣平靜的仿佛在敘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秀蓮,沒什麼好生氣的,孫家的人,本性如此。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有些人你幫他十次,他覺得理所當然;一次不幫他就恨你入骨。

他們從來不會去想彆人為什麼不再幫了,隻會覺得是彆人對不起他。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他們那些是非,離得越遠越好。”

葉辰的聲音很穩,帶著一種看透事情滄桑的穿透力,撫平了賀秀蓮最後的情緒褶皺。她也漸漸明白,為這樣的人生氣,確實是在浪費自己的感情。

想到自己當初險些被遠房姑姑騙去嫁到雙水村孫家那個泥潭,賀秀蓮心中一陣後怕,她慶幸自己逃離了那裡,也更加珍惜眼前這個總是能給她清晰指引和堅實依靠的丈夫。

夜色中的省城燈火輝煌,充滿了現代氣息和無限可能。而在遙遠的雙水村,那孔失敗的煤窯和孫家充滿院隊的破窯洞,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葉辰知道他和孫家的緣分,或許還未完全斷絕,但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絕不會讓那些涼薄之人,再有機會來沾染和破壞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的善良和幫助,隻會給予值得的人……

……………………………………

黃原市區,不像雙水村那樣被厚重的黑暗和絕對的寂靜包裹,總能聽見蟲鳴或是遠處東拉河的流水聲。

這裡的夜晚,空氣中漂浮著隱約的喧囂,遠處街道上夜間行駛的卡車沉悶的轟鳴,樓下不知哪戶人家電視機裡傳出的模糊對白,還有窗縫裡鑽進來的、屬於城市的、永不沉寂的嗡嗡低響。

地委家屬院裡,田曉霞躺在自己閨房的小床上,瞪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輾轉反側,身下的單人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攪動著室內的沉悶。

那天在市裡和葉晨夫妻倆會麵的畫麵,像是失控的幻燈機,在她腦海裡反複播放、定格,尤其是葉晨那雙平靜無波,仿佛能穿透一切虛飾的眼睛,以及賀秀蓮最後那難以掩飾的、沉下來的臉色,至今都讓她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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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燥熱不受控製地湧上田曉霞的臉頰和耳根,她猛地拉過涼被蒙住頭,試圖隔絕外界的一切。

但在狹小黑暗的空間裡,那種做錯了事情被抓包的羞澀感反而更加清晰尖銳,她心裡像是有無數細小的針在紮,又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攥著,透不過氣。她田曉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這麼工於心計了?

這間小小的閨房,是田曉霞的一方小天地。牆上貼著幾張從雜誌上剪下來的風景畫,一張舊書桌上整齊地落著師範專業的課本和幾本文學名著,窗台上擺著一盆清脆的吊蘭,在月光下顯出朦朧的輪廓。

這裡的一切原本都該是明亮、整潔、充滿朝氣的,就像田曉霞一直以為的自己一樣。但此刻,這些熟悉的布置,卻仿佛都在無聲的審視著她,讓她的心虛無所遁形。

那天在黃原市裡的“偶遇”,根本就不是什麼心血來潮的巧合。田曉霞早就隱約打聽到葉晨夫妻倆參加完婚禮,大概會在那天返回省城,她特意算準了時間,等待那條從客運站出來的必經之路上。

在國營飯店裡吃飯的時候,那些看似輕鬆無異,實則每個字都經過心思掂量的話,比如“被學校推薦,獲得了去省報實習的機會”、“到時候,我可就是你的直係師妹了”、“你可得多多關照啊”,這每一句都包裹著田曉霞那點隱秘的,連自己都不願深究的試探和炫耀。

田曉霞想試探,試探自己在葉晨這個如同遙遠星辰一樣,照亮她思想,讓她心生崇拜的男人心中,究竟占據了多少份量。

她渴望從葉晨眼中捕捉到一絲為自己感到驚喜、驕傲、甚至是超越普通朋友的欣賞。同時那話語裡的微妙的優越感和刻意的親近,又何嘗不是對旁邊那個叫賀秀蓮的女人的一種無聲示威?一種潛意識的比較和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挑戰?

結果呢?結果像一記無聲的耳光,抽的田曉霞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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