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明玉的目光,則如同最精準的掃描儀,瞬間就捕捉到了一個更讓她心驚肉跳的細節!
在葉晨運動服的領口處,並不起眼地彆著一個黑色的小巧裝置——一個運動相機!
這個東西,蘇明玉太熟悉了!她自己就曾經想過用類似的手段去“取證”,去坑人!隻是她當初用在葉晨身上失敗了,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現在,葉晨竟然也用了同樣的東西!而且是在與小蒙發生衝突的現場!
一個可怕的預感如同冰水般澆遍了蘇明玉的全身,讓她四肢都有些發涼。
他錄下了什麼?
是記錄下他英勇救人的全過程以作證明?還是……錄下了之後他將小蒙從車裡搶救出來的畫麵?
如果是前者,那葉晨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小蒙是危險駕駛險些釀成大禍的紈絝子弟,輿論和法理都將毫無懸念地倒向葉晨。
如果是後者……那他甚至可能反過來指控小蒙危險駕駛對他造成了生命威脅!而那個運動相機裡的內容,將成為最關鍵的、可能被精心剪輯過的“證據”!
無論哪種情況,對小蒙,對蒙家,都極為不利!葉晨此舉,進可攻,退可守,簡直狠辣!
蘇明玉的呼吸微微一滯,她下意識地看向師父蒙誌遠,發現他的目光也死死地釘在葉晨領口的那個運動相機上,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難看,而是透出了一股森然的寒意。
顯然,蒙誌遠也瞬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這個葉晨,做事竟然滴水不漏到如此地步!每一次出手,都仿佛提前算好了所有的可能,並且準備好了相應的後手!
走廊裡的空氣,因為這不期而遇和對視,瞬間凝固了。
走廊裡,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塊。蒙誌遠和蘇明玉的目光,如同兩把無形的鎖,死死扣在葉晨領口那枚不起眼的運動相機上。
他們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陰謀論的計算——取證、剪輯、輿論操控、反咬一口……葉晨之前展現出的縝密和狠辣,讓他們無法不將這個小小的裝置與更深層的算計聯係起來。
尤其是蘇明玉,她自己是此道“高手”,更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著葉晨的意圖,後背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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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全都想多了。
葉晨佩戴運動相機,原因簡單得近乎純粹——這不過是他在現實世界裡,作為一名成熟短視頻博主所養成的職業習慣。
無論是街頭素描,還是上門調試鋼琴,記錄生活片段、捕捉有趣瞬間,製作成vog分享,早已成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出門,他也隻是習慣性地彆上了相機,準備錄製一些生活日常素材,壓根沒預料到會碰上小蒙危險駕駛這檔子事,更彆提什麼處心積慮的“取證”了。
救人是本能反應,揍小蒙是怒火上頭。至於相機是否錄下了什麼,他當時根本沒空去想。
此刻,麵對蒙誌遠和蘇明玉那如臨大敵、充滿審視和忌憚的目光,葉晨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這對師徒腦補出了怎樣一場大戲。他隻覺得一陣荒謬和可笑。
解釋?
他憑什麼要跟這兩個費儘心思想要算計他、至今仍可能憋著壞水的人解釋?
看著蒙誌遠那鐵青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緊張的臉,以及蘇明玉那副“我早已看穿你”的陰沉表情,葉晨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卻極具嘲諷意味的弧度。
那是一個毫不掩飾的、充滿了蔑視和“隨你怎麼想”意味的嗤笑。
他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頓,更沒有任何開口的打算。就在蒙誌遠和蘇明玉複雜的注視下,他與他們擦肩而過,仿佛他們隻是兩尊無關緊要的擺設。
而負責送他出來的那位民警,態度則顯得相當客氣,甚至還拍了拍葉晨的肩膀,語氣帶著讚許:
“小夥子,你反應可真快!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就釀成慘劇了!回去好好休息,彆有什麼心理負擔,那種情況,換了誰都得後怕,情緒激動,動作簡單粗暴點很正常,我們都理解。”
民警的話,清晰地傳入了蒙誌遠和蘇明玉的耳中。這話語,無疑是對葉晨行為的肯定,也間接表明,警方至少在當前階段,並未將葉晨之後粗暴的把蒙小遠從車裡拽出來的激動,視為需要追究的重點。
畢竟,在險些釀成慘劇的危急關頭,見義勇為者因後怕和激憤產生一些過激舉動,在情理上是可以被理解和包容的。
葉晨對著民警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派出所大門,將那片凝滯的空氣和心思各異的師徒二人,徹底拋在了身後。
他那個耐人尋味的嗤笑,和民警客氣的送行,像兩記無形的耳光,扇在蒙誌遠和蘇明玉的臉上。
他們自以為是的警惕和算計,在對方那近乎“無視”的態度和絕對占理的事實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蒼白。
蒙誌遠看著葉晨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胸口堵得厲害,那股憋悶感比得知兒子出事時更甚。
他發現自己又一次在蘇明玉這個“二哥”麵前,體會到了那種拳頭打在棉花上,反而被對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底氣和高姿態所壓製的憋屈。
蘇明玉則緊緊抿著嘴唇,葉晨那嘲諷的笑容如同烙印,刻在她腦海裡。她意識到,這個男人,比她和師父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
他不僅手段狠辣,更可怕的是,他似乎總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和情理的優勢方,讓他們所有的防備和反擊,都顯得像是在陰暗角落裡跳梁小醜的徒勞掙紮。
派出所的這次短暫照麵,沒有言語交鋒,卻比任何激烈的爭吵都更讓蒙誌遠和蘇明玉感到挫敗和……一絲隱隱的不安。
與送彆葉晨時那份帶著讚許的客氣截然不同,當蒙誌遠一行人找到負責處理此事的民警時,對方的態度可謂是天壤之彆。
這位姓王的民警約莫三十多歲,麵容剛毅,眉頭習慣性地微蹙著,帶著一線乾警常見的疲憊和嚴肅。
他抬眼掃了蒙誌遠一眼,目光在對方價值不菲的西裝和手腕上若隱若現的名表上短暫停留,又掠過旁邊氣質不凡卻麵色晦暗的蘇明玉,最後回到蒙誌遠臉上,眼神裡沒有半分波動,隻有公事公辦的冷淡。
“你們是蒙小遠的家屬?”民警的聲音沒什麼溫度,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是,我是他父親,蒙誌遠。”
蒙誌遠壓下心頭的焦躁和因葉晨而起的憋悶,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警官,我兒子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民警低頭翻看著手中的接警記錄和初步勘察報告,語氣平板地複述:
“蒙小遠在市區主乾道涉嫌嚴重超速駕駛,具體數值需等技術鑒定。行駛至幸福路口時,因車速過快,險些撞上一名突然跑入機動車道的幼童。
幸得路人蘇某及時施救,未造成人員傷亡。蒙小遠本人因緊急避讓,車輛失控撞上路邊花壇,車輛損毀嚴重。經現場初步檢測,其未涉及酒駕、毒駕。”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紮在蒙誌遠的心上。尤其是“嚴重超速”、“險些撞上幼童”這幾個字眼,讓他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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