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足五日,白公公未出現於這幽閉的洞天之中了。
徐神武撫摸著石壁上的刻痕,除了最後這五天,白猿從未爽約,風雨無阻,每天過來用木棍戳他。
從五天前徐神武奇跡般地躲過了白猿四棍的連環攻擊後,白猿竟似失去了往日的熱情,連聲招呼都不打,便扔下棍子,消失在了天井的儘頭。
徐神武未曾料到,那平日裡憨態可掬的白猿,竟也會鬨起小脾氣來。
洞外的世界雖令人向往,但徐神武卻束手無策,隻能困守於此。
果子早已被一掃而空,徐神武隻能依靠那些壓縮餅乾度日。
那些乾癟的餅乾雖不起眼,省著點,也夠頂幾個月。
往日裡,有白猿的陪伴,徐神武並未覺得生活有何單調。
但如今,白猿的驟然離去,卻讓徐神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都說孤獨是可怕的,孤獨是一把殺人無形的刀,這話很經典。
徐神武忍不住對著天井大聲呼喊:“白公公,白公公,還來陪我玩不!”
然而,回應徐神武的隻有空洞的回音,在洞穴中久久回蕩,直至消失無蹤。
徐神武不甘心,他又跑到那個崖壁的洞口,將頭探出洞外,用儘全身力氣大喊:
“白公公,白公公,你是不是不要小徐子了?
小徐子保證,以後一定讓你偶爾打到幾次!”
徐神武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一直綿延到遙遠,卻始終未能喚回那熟悉的身影。
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淒厲鷹嘯,似乎在訴說著這片天地的孤寂與蒼涼。
徐神武意興闌珊,腳步沉重地回到了大廳,頹然坐在了天井之中。
就在這時,徐神武的目光突然被凹坑吸引。
不知何時,那原本乾涸的坑底竟又盈滿了清澈的水,遠處還隱約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
這水清澈得令人驚歎,沒有一條小蟲,也沒有一朵石花。
徐神武心中暗道:
“這個池子竟有個隱秘的泉眼,外麵那條蜿蜒的小河,想必都是從這裡源頭活水,涓涓流出的。
但是我從未發現這裡有任何水道通向上麵。
而且那小溪在4米高的平台,這豈有從下往上流的道理?
這池子的底部是不是藏著什麼機關?
或許是我剛才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某個機關,才使得這隱藏的泉水再次噴湧而出。”
這種情況雖然詭異,但是當怪異的事情遇多了也就習慣了,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