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也很懵逼,不明白,為何一片小小的鱗片,竟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能。
“等等!一個鱗片……這不會就是赤赤說的那片他父親的本源之鱗吧?
我去,一片鱗片這麼厲害,他父親的實力……
那怎麼會死掉的?”徐神武的思維還在發散。
小赤佬那剛剛凝聚的肉芽下半身,在道則鎖鏈的抽打下不斷崩解、又不斷在穢火中蠕動重生,每一次重生都似乎比之前更虛弱一分,散發出的氣息也愈發暴戾與不甘。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區區殘魂,也敢與本座爭奪這蛻生池的無上造化!”
小赤佬的嘶吼聲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懼。
徐神武能感覺到,這鱗片中蘊含的意誌並非僅僅是殘魂那麼簡單,那是一種淩駕於它理解之上的生命層次,一種它渴望達到卻又本能畏懼的境界。
那片孤鱗。
每一次道紋鎖鏈的揮動,都伴隨著蛇嘶,聲音不高,卻直接轟入神魂深處,撼動大道根基!
小赤佬的穢火觸手雖凶戾滔天,帶著湮滅萬靈的怨毒,卻在觸及那鎖鏈的瞬間,發出“滋滋”的悲鳴,大片大片地化為灰燼!
那暗紅血炎更是被鎖鏈交織成的網死死兜住,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突破!
無數鑲嵌在湖底的人臉浮雕發出尖嘯,池壁上掙紮的赤麟族身影好像要活過來一樣!
“孽障,你個孽障!”那片鱗怒斥道。
原來徐神武慧眼看到聽到的聲音也同樣源自這片鱗!
“老不死的你還在執著什麼?我現在就是赤麟族的希望,你還在執著什麼?”
小赤佬狀若瘋魔!
一擊不成,再生肉芽觸手更加瘋狂地撲上,完全不顧損耗!
腥臭的觸手如同活蟒,每一條都覆蓋著細密的倒鉤,撕裂空氣,發出破空聲。
森白的骨刺從它血肉模糊的創口中急速生長,攢射向那片蛇鱗。
一些扭曲的血肉鼓包在其體表炸開,竟從中鑽出數顆畸形蛇頭,這些蛇頭沒有眼睛,隻有布滿獠牙的巨口,噴吐著墨綠色的毒炎!
轟!轟!轟!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整片炎湖都在這恐怖的攻勢下顫抖。
徐神武被一股狂暴的衝擊波掀飛出數十丈遠,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出,被他強行咽下。
這是什麼層次的攻擊,好流弊,他隻覺得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但他此刻根本無暇顧及自身傷勢,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戰場,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那片蛇鱗,此刻的光芒已然黯淡到了極致,就像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原本環繞其上的道紋鎖鏈,在小赤佬不惜一切代價的狂轟濫炸下,已經崩碎了大半,剩下的寥寥數根也布滿了裂痕,光華不再。
每一次小赤佬的攻擊落在蛇鱗上,蛇鱗都會發出一聲細微的哀鳴,其上的光芒便又黯淡一分。
道紋鎖鏈的反擊也變得遲滯無力。
“這小赤佬的赤焰之毒已經解除了嗎?這攻擊力好像比剛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恐怖!
這片鱗要……要撐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