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翻了個個兒……掉下去了……咕咚……”
辛夢兒重複著,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寒潭裡麵有隻大船?
還“咕咚”沉了?
她看著徐神武那張寫滿“我很無辜”的俊臉,再看看他濕透衣服下線條分明的肌肉,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狐媚兒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整個人都快掛到徐神武胳膊上了:
“哎喲喂~笑死姐姐了!
小郎君你這張嘴啊!
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那麼大的動靜,到你這就成‘咕咚’了?
哈哈哈!
小郎君你好幽默哦!”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趁機把頭靠在徐神武肩膀上,手指還“無意”地在他胸肌上畫圈圈:
“不過嘛……姐姐就喜歡你這股子‘樸實勁兒’!
能把天捅個窟窿說成是放了個炮仗,這份氣度,嘖嘖,絕了!
你絕對是姐姐的菜!沒跑了!”
狐媚兒似乎終於笑夠了,或者說揩油揩滿足了。
她眼波一轉,非但沒有半分羞澀,整個人幾乎貼在徐神武身上。
仰頭看著他,一雙桃花眼毫不避諱地在他濕漉漉的、肌肉賁張的上身來回巡視,那目光熾熱得能點燃空氣:
“哎呀,小郎君可真是……深藏不露呢。”
她拖長了調子,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徐神武壁壘分明的腹肌線條,引起他一陣戰栗:
“奴家隻是沒想到,小郎君不僅修為‘深厚’,能從那等絕地安然歸來,這副身子骨……也鍛煉得這般……
嗯,‘秀色可餐’,結實又暖和!
難怪連咱們清心寡欲的辛仙子都看呆了眼,是吧,仙子?”
好一招禍水東引!
辛夢兒的臉頰本已稍稍降溫,被狐媚兒這麼露骨地一調侃,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紅暈“騰”地一下又冒了出來,而且比剛才更甚,簡直像熟透的蝦子!
她狠狠地瞪了狐媚兒一眼,眼神裡的寒意幾乎能把空氣凍結,握著冰蓮盞的手都捏得滋滋響。
“胡言亂語!”
她冷聲斥道,語氣中的羞惱幾乎要滿溢出來,強行解釋道:
“我是在探查他周身靈力波動是否紊亂,判斷他是否有能力從那種地方生還!
你這妖女,滿腦子汙穢念頭,休要以己度人!”
這番辯解聽起來義正言辭,但配上辛夢兒那泛紅的耳根、躲閃的眼神和緊繃的唇線,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可愛。
狐媚兒看著辛夢兒窘迫的樣子,得意地掩嘴輕笑,也不再繼續撩撥她。
隻是朝徐神武拋了個媚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看,她急了,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這就是一個賊虛偽的女人!”
徐神武夾在中間,感受著左臂被狐媚兒緊緊抱住傳來的驚人彈性和溫熱,右邊是辛夢兒身上散發的清冷幽香和羞憤氣場。
低頭看看自己手裡這根樸實無華的“撓撓”……他深深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寒潭深處是逃出來了,可這冰火兩重天的“溫柔鄉”,殺傷力真是一點不比玄冰鱷小啊!
他現在無比懷念那隻隻會“嚶嚶嚶”要燒雞翼的小毛團了,至少……它比較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