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眾人心中直哆嗦。
“方才凡直視本座‘法身’者,我曾經有言在先。
本座是一個很講究、很誠信得人,所以,就按照我先前說的。
每人……嗯,交上一件法器當作本座的精神損失費!”
他心道卻嘀咕:你們看了老子半天,你當老子是白看的?那是要收費的!
“凡意圖動手動腳者、對本座‘法器’流露出覬覦之心者,每人……再加一件隨身法寶!
以儆效尤!”
他目光掃過羅獒和巫祭等人,冷冷地道:“……自斷一臂,或留下身上最值錢之物抵罪!自己選!”
商人修士反應最快!
撲通跪倒!
不僅把散落的金算盤珠子和鼓囊囊的儲物袋獻上,還從懷裡、袖子裡、甚至鞋底又摳出幾塊成色極好的靈玉和一瓶香氣撲鼻的丹藥。
一股腦堆在徐神武麵前,點頭哈腰:
“前輩!小的有眼無珠!
這是小的全部家當,請前輩笑納!
隻求前輩高抬貴手!
小的回去一定給您立長生牌位,日夜供奉!”
其他修士如夢初醒!
爭先恐後地往外掏寶器!
一個中年修士,臉都綠了,哆哆嗦嗦地解下腰間那柄流光溢彩、平時愛若性命的寶劍,雙手捧著,像捧著祖宗牌位,帶著哭腔:
“前輩!此乃家傳‘秋水劍’,陪伴晚輩三十餘載……今日……今日獻與前輩!
求前輩饒命!”
說完,心如刀絞地閉上眼睛,就像在跟愛人訣彆。
之前被徐神武“帥”到撞同伴的那個獸皮女妖修,在小毛團的吼聲中居然從冰坨中完好無損地解封出來。
此刻她梨花帶雨,哭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顫抖著從雪白的脖頸上摘下一枚溫潤的碧綠玉佩:
“嗚嗚……前輩……這是‘凝神暖玉",能……能溫養神魂……求前輩收了它……放過小女吧……
奴家真的有夠慘!
本來還有一件寶器,但是在赤焰裂穀被火蜥蜴追了幾天,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奴家真的沒有打過前輩的主意,隻是看了看……”
她一邊哭,一邊還不忘偷偷瞄一眼徐神武的腹肌,眼神複雜。
徐神武不知道,這火蜥蜴見人就追,也是他的鍋,誰讓他搞了人家那麼多蛋蛋那!
現在赤焰裂穀中的火蜥蜴見到外來人就覺得是偷蛋賊!
一個看起來就窮得叮當響的散修,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那件黃色的法袍,還是一件最低級的下品防護法衣。
他哭喪著臉,看看彆人獻出的法寶,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一咬牙一跺腳:
“前輩!小的……小的實在沒值錢玩意兒了!
這件‘厚土袍’……雖……雖破舊,但能擋點風沙!
您……您要不嫌棄……”
說著就開始解腰帶脫袍子!
動作麻利,露出裡麵打滿補丁的大花褲衩子。
另一個同樣窮困潦倒的修士,更絕!
他見法袍男脫了袍子,生怕自己落後,竟直接開始脫腳上那雙沾滿泥濘的破靴子!
一邊脫一邊喊:“前輩!小的這雙‘神行破風靴’!
雖然……雖然舊了點,味道……呃,獨特了點!
但也是下品寶物,跑路賊快!
關鍵時刻能保命啊!
您收好!”
他拎著那雙還冒著熱氣和異味的破靴子,就要往徐神武麵前的“寶山”上扔!
嚇得徐神武趕緊用“撓撓”棍一指:
“停!放地上!
離我遠點!”
那修士訕訕地把靴子放在最外圍,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像在確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