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這‘春泥劍法’專往人經脈裡紮,有點缺德!”
烏圖一斧子劈開一道鬼影,看著對麵那群被趙一淵搞得欲仙欲死的修士,忍不住大聲吐槽。
趙一淵的身影在蒙蒙劍意雨幕中若隱若現,聲音帶著幾分無奈道:
“烏圖,我這是‘春水劍意’,講究的是潤物細無聲……”
“得了吧!”烏圖躲開一道風刃:“還潤物細無聲?我看是‘捅人賊拉疼’!
你看那大兄弟,臉都綠了!”
隻見那名中了劍意的壯漢,此刻正手舞足蹈。
灰袍修士看著自己百鬼幡裡放出的鬼影,追著氣血旺盛的烏圖啃了半天,人家屁事沒有,反而更精神了;
想去抓滑不溜秋的趙一淵,結果連衣角都摸不到,氣得他老臉黢黑。
“有點意思……”
灰袍修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感覺麵子掉了一地。
他這百鬼幡,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
一個打不動,一個追不上。
這倆螻蟻,質量有點高啊!
灰袍修士陰森森地吐出幾個字,捏著黑幡的手指微微用力。
趙一淵的身影,幾乎完全消失在了自己創造的劍意雨幕之中。
他就像一個掌控著整個微縮世界的鬼魅,無聲無息,卻又無處不在。
一名使刀的壯漢怒吼一聲,手中厚背大刀燃起三尺長的赤色刀罡,劈向雨幕中的一處模糊殘影!
等刀鋒真正劈到那殘影之上時,殘影早已消散,而刀罡的威力,竟已去了十之五六,隻是在空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背後!”有人驚聲提醒。
壯漢心中一凜。
他想也不想,立刻激發了一張保命的“龜甲符”。
一層土黃色光盾瞬間浮現,將他全身包裹。
“叮!”
一聲清脆如玉石相擊的輕響。
趙一淵的身影在壯漢身後一閃而逝,手中長劍的劍尖,點在了龜甲護盾上。
壯漢隻覺一股陰柔的劍意穿透護盾,直刺入體。
那劍意在他經脈中橫衝直撞,讓他剛剛提起的靈力瞬間紊亂。
這正是趙一淵的“春水劍意”最可怕之處。
它不求一擊斃敵。
正麵交鋒,它能層層削弱對手的攻勢;
一旦得手,便能從內部瓦解敵人的戰鬥力。
“小心!他的劍意會鑽洞!鑽進去了就亂竄!”
“什麼鑽洞?說得那麼難聽!”
趙一淵差點一個趔趄顯出身形:“我那是劍意透體!”
一名修士驚恐地大叫,他的一條手臂已經軟軟垂下,無論如何催動靈力。
圍攻的十幾名修士一時間竟被趙一淵一人壓製得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上前。
他的身法太過詭異,他的劍招太過刁鑽,他的劍意……太過惡心!
“欺人太甚!誰敢動我兄弟!”
隻見一道圓滾滾的身影,衝了過來,正是及時趕到的王有財。
看到趙一淵和烏圖被圍困,他那張平日裡總是掛著憨厚笑容的胖臉緊繃,小眼睛裡閃爍著“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光芒。
“金光符!護體!”
“流沙符!陷地!”
“火爆符!給爺炸!”
王有財沒有一句廢話,雙手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刹那間,十幾張閃著各色靈光的符籙便被他夾在指間,如同孔雀開屏。
那架勢,不像是在鬥法,倒像是暴發戶在撒錢!
一張金光符瞬間化作倒扣的金鐘罩,把趙一淵和烏圖牢牢護住。
敵人的攻擊打在金鐘上,砰砰作響,金鐘晃都不帶多晃一下的,穩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