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站在包圍圈的中心,背靠著低鳴的金翅雕,淡定得像是來郊遊的。
他用慧眼掃描全場!
好家夥,暗處還藏著幾個老陰比!
道強大得氣息,他們並不比這七位實力差。
其中一道氣息,帶著一股子懶散的酒氣。
徐神武的眼角餘光甚至能“看”到,在那群幸災樂禍的圍觀修士中,一個看似普通的酒糟鼻老者,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好戲。
那個喜歡喝酒的張老酒分身居然也來了!
當然,這一切都逃不過徐神武的“慧眼”。
這些,才是真正懂得隱忍,懂得黃雀在後的老妖怪。
他們都在等,等一個鷸蚌相爭的機會,等他徐神武與人拚得兩敗俱傷,再出來坐收漁利。
這些老怪物們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他們敢於向一位鑄基期修士亮出獠牙的唯一倚仗,便是這紅發小子身受道傷,一身通天修為十不存一,如今不過是外強中乾,硬撐門麵罷了!
他們境界雖然受這靈氣山穀的規則壓製,都被卡在了凝氣大圓滿,但他們每一個都是經驗豐富、身經百戰之輩。
一個無法動用全力的鑄基初期。
在他們七八個、甚至十幾個頂尖凝氣大圓滿的聯手圍攻下,不過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簡直是十拿九穩!
既然如此,何必再虛與委蛇?
乾脆利落,直截了當,乾就完了!
所以裝都懶得裝了。
可惜,他們算錯了一件事。
“嘖,年紀一大把了還學人家玩螳螂捕蟬,也不怕閃著老腰。”
徐神武直接把暗處的老陰比們當空氣,目光落在麵前七個“急先鋒”身上。
“嘖!”
徐神武麵對這陣仗,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揍的悠閒表情,甚至還饒有興致地伸出手指,一一點過毒手藥王、血嬰老魔等人。
“各位老人家,起這麼大早,這是排隊領免費雞蛋呢?
一二三四五六,陣容挺齊啊!
聲勢這麼浩大,要不要我給你們發個號,免得插隊打起來?”
此言一出。
就連遠處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修士,都一臉愕然。
瘋了!
這小子絕對是瘋了!
死到臨頭,竟還敢如此囂張地嘲諷七位頂尖強者?
“這紅毛是真不怕死啊?”
“臨死前還要過把嘴癮?”
“我賭他撐不過三秒!”
“牙尖嘴利!”
毒手藥王氣得臉都綠了。
他可沒時間跟一個將死之人逞口舌之快。
“諸位,還等什麼!
這小子故弄玄虛,定是在拖延時間!
他不過是在虛張聲聲勢!
我等早就看穿,此子雖是鑄基期,但氣息不穩,身有道傷,根本無法動用全力!
如今不過是強弩之末,外強中乾!
咱們一起上,先奪天書,再分寶物!
小心,這小子的大雕能飛,彆讓他跑了!”
徐神武立即糾正:
“等等!
你說清楚,是小金同誌能飛,不是我的大雕能飛!
主謂賓都分不清,真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我管你誰的大雕!”
毒手藥王直接開大。
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一團碧綠毒霧,一隻完全由劇毒靈力凝聚而成的巨大掌印,遮天蔽日般向著徐神武當頭拍下!
掌印所過之處,腥臭之氣撲鼻而來,令人聞之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