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議論紛紛、幸災樂禍的圍觀修士們,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鞋底板左右開弓抽了百八十個大嘴巴子。
貶低?
嘲諷?
身有道傷?
這紅發小子……
哪裡是什麼沒牙的老虎,這分明是一頭披著羊皮、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然後一爪子拍碎了六頭豺狼的仙古凶獸啊!
暗處,那些原蠢蠢欲動,準備坐收漁翁之利的“黃雀”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嗜酒如命的張老酒,那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酒葫蘆差點脫手,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真正的石頭,生怕被那煞星多看一眼。
徐神武用一場乾淨利落、甚至可以說是寫意隨性的碾壓,向所有人宣告:
想要拿捏我?
你們這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還不夠格!
他目光玩味地掃過幾個老登。
不可一世的毒手藥王,正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懷疑人生。
他想不通,自己引以為傲的“化骨毒掌”,為何會像紙糊的一樣脆弱。
血嬰老魔那朵血雲被打散,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張一刀滿臉通紅地試圖把自己從地裡拔出來;
李老六此刻正光著兩條毛腿,雙手捂著要害,在找褲衩。
而他旁邊的土坑裡,張老保持著揮舞鋤頭的姿勢,隻是整個人除了腦袋之外,像一棵長在土裡的大頭蘿卜,正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來奪寶的,還是來種地的。
石破天跪在一旁大口吐血,眼中滿是茫然。
至於那個最先見勢不妙開溜的老道士,此刻早已化作一個小黑點,拚了老命地在逃竄,跑出了足足二裡地,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嘖,現在的老年人,身體素質不行啊,一個個虛成這樣。”
徐神武背著手,就像領導視察工作一般,搖頭歎息道:
“就這點斤兩,還學人家打劫?
業務能力太差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正夾著腿、一臉尷尬的李老六麵前,隨手從儲物袋裡扯出一塊妖獸皮毛,遞了過去:
“大爺,天冷,風大,注意保暖。
雖然您這身材也沒什麼看頭,但影響市容就是你的不對了。”
李老六老臉通紅,此時哪還有半點高人風範,一把搶過獸皮圍在腰間,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羞憤欲死地向後退去。
徐神武沒再理他,轉身溜達幾步,走到了那個那個隻露出一個腦袋的土坑前,蹲下身子,好奇地敲了敲張老的腦門,發出“梆梆”的聲響。
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爺,您這可真是敬業啊。
不愧是種了一輩子地的,乾一行愛一行,狠起來連自己都種。
明年春天是不是還能長出個小張老來?”
張老氣得胡子亂顫,兩眼一翻,差點背過氣去。
遠處,一直緊張觀戰的的姓蘇的女子,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
“這小子……簡直是個活寶!
又損又壞,不過……這也太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