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眼神看似不經意地往左側一瞥,手指輕勾,幾縷從蒲公英上脫落的赤紅火絮,就像被風吹落的花瓣,輕飄飄地向著遠處人群飄去。
“哎呀,那邊還有位老熟人呢,彆光看不買票啊。”
人群後,正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張老酒分身,看著那幾朵看似美麗實則要命的火絮飄來,嚇得魂飛魄散。
他剛才可是親眼看見那老道士和張一刀是怎麼沒的!
“彆彆彆!小友手下留情!神通廣大!簡直神通廣大!”
張老酒再也顧不得什麼高人風範,連滾帶爬地躥了出來,一邊擺手,一邊把腦袋點得像搗蒜:
“老夫就是路過!純粹是來看個熱鬨!
咱們之前可是有約定的,我還給你發過誓,絕對不與你為敵!
我現在就走,馬上消失!”
說完,這老家夥直接祭出一口酒缸,整個人往裡一跳,化作一道流光,以一種燃燒壽元的速度遁向天邊。
那逃跑的姿勢和速度,比之前那個倒黴的老道士還要快上三分。
“嘖,這老登果然還藏著寶貝!
不過跑得倒挺快!
一點都沒有老年人該有的穩重。”
徐神武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隨手打了個響指,那幾縷火絮瞬間消散在空中。
既然觀眾跑了一個,那剩下的戲,就得演得更精彩點了。
他的目光在剩下的毒手藥王、血嬰老魔、李老六、石破天,以及那個被種在地裡隻剩個腦袋的張老身上一一掃過,那眼神,就像一個挑剔的食客在打量一盤賣相不佳的菜。
五位在足以止小兒夜啼的老梆子,此刻卻像是五隻待宰的羔羊,連大氣都不敢喘。
尤其是李老六,他剛逃出幾百米就目睹了“蒲公英的約定”全程,現在走也不是,回也不是,一張老臉憋得發紫,圍在腰間的獸皮在風中瑟瑟發抖。
毒手藥王已經徹底不裝死了,正拚命地往嘴裡塞著各種顏色的丹藥,企圖恢複一絲靈力;
血嬰老魔則試圖用精血發動血遁,卻悲哀地發現周圍的空間早已被鎖死。
“哎!”徐神武幽幽歎了口氣,似乎對這種一邊倒的局麵感到索然無味。
這是裝逼犯常有的語氣和動作。
他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在空中舒展開來,然後開始了妖嬈扭動。
那手腕靈活得不可思議,五根手指就像在空氣中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
“噗”、“噗”、“噗”……幾聲輕響!
幾顆拳頭大小、外形酷似鬆果的爆裂火球,便憑從他指尖鑽了出來,懸浮在他身前。
徐神武托著這幾顆火焰鬆果,像個向小朋友炫耀新玩具的大哥哥,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各位,還想要我手裡的天書嗎?
想要的話彆客氣,我可以再免費表演幾個新開發的節目助助興。”
毒手藥王第一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要了!前輩饒命!
天書您留著,您留著!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對對對!我們就是路過!純屬路過!”
血嬰老魔也顧不上什麼魔道尊嚴,連聲附和。
被種在地裡的張老更是把腦袋點得像在搗蒜,還吃了滿嘴土。
李老六對著徐神武的方向連連作揖。
五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默契得就像在一起排練了千百年。
“早這麼懂事多好。”徐神武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惋惜地散去了手中的火焰鬆果,道:
“非要逼我動用這些幼兒園級彆的法術,多沒技術含量。”
幼兒園級彆?
全場修士聽到這句評價,不由得伸了伸舌頭。
彈指間焚神滅魂,這要是幼兒園級彆,那他們連細胞都算不上!
這裝逼犯,是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