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玩文字遊戲,把鄭國攪得烏煙瘴氣。
鄭國大亂之時,‘民口歡嘩’,人人以詭辯為榮,社會秩序幾近崩塌,其中難道沒有你這位‘名家’祖師爺推波助瀾的大功?
一個以瓦解秩序、混淆是非為樂的詭辯訟師,現在居然跑來當秩序守護者?
您自己信嗎?”
“所以,彆再我麵前擺出這副悲天憫人、舍生取義的姿態了。
裝什麼大尾巴狼!”
“一個鐵血宰相,一個暴烈武夫,一個亡國妖姬,一個詭辯訟師。”
“告訴我!你們這群堪稱‘禍害’的人物,憑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大公無私?
又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來審查我?”
“守護天書?守護世界?
你們,也配?”
這番話直接把四個殘魂懟得懷疑人生。
躲在遠處的修士,一致認為這紅毛的嘴比他的法術還厲害!
徐神武的話,顯然戳中了他們內心深處某些不願觸及的東西。
夏姬的俏臉瞬間煞白,美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椒丘欣的獨眼血紅,斷戟嗡嗡作響,煞氣不受控製地溢出。
鄧析周平靜的外表下正在掀起驚濤駭浪。
隻有子產最快恢複鎮定,長歎一聲:
“小友……所言,未必是真,亦是世人對我等之見。”
子產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
“史筆如刀,記錄行跡,卻難書人心之變。
況乎,我輩生前,所求所行,確也並非無瑕。”
他環顧身旁三位同伴,緩緩道:
“然,小友可知,當你親眼見證域外天魔,目睹其吞噬萬物的恐怖,與那等真正足以讓此界歸於虛無的‘大恐怖’相比,生前種種恩怨、性情、乃至罪孽,又是何等的渺小與微不足道?”
子產的話語,澆熄了椒丘欣的怒火。
夏姬攏了攏虛幻的衣袖,那顛倒眾生的媚態蕩然無存。
“我們身死道消,殘魂困守在這片隕落之地。”
子產的聲音愈發蒼涼:
“萬載孤寂,足以滌蕩許多執念,亦能催生新的執念。
縱然生前有千般不是,我等終究是此界生靈。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最後一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倒是讓徐神武有了些感慨。
他不是被說服了。
他是一個穿越者,一個來自信息爆炸時代的人,他聽過比這更悲壯、更具煽動性的故事。
但他也曾是特戰隊員,懂得在最複雜的情報中,分辨出最核心的動機。
子產的話,或許有美化的成分,但那股麵對滅世之災時的絕望,以及萬載孤寂後凝結出的執念,倒不像是裝的。
因為,在鬼穀子那個洞穴中,被老猴子用棍子戳了一年,差點沒讓他自閉。
鄧析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蒼涼:“死亡,讓你明了何為輕重,何為真假。
與界外之敵相比,生前那些權謀、名聲、享樂、辯論的勝負……不過是一場虛妄的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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