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門口安管家幾乎是橫衝直撞直奔安老爺的院子的。
“老爺!老爺!”
安管家那帶著哭腔的絕望呼喊聲,讓原本正老當益壯和小妾一起表演的安培源一下子被拉回現實。
正在賣力表演的小妾太過投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在賣弄演技,感覺不對停頓了一下,才長長的呻吟一聲,完善了整個表演。
安培源的臉黑如鍋底,他怒吼一聲:“喊什麼喊?嚎喪啊!”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一腳踹開大門怒氣衝衝的朝著管家走去。
“老爺!出事了!少爺的眼睛被人挖了!”
安管家拔高了嗓門,阻止了安培源找他算賬的步伐。
‘嗡’的一聲,安培源的腦子炸開了。
“你··你說什麼?”
“少爺他的眼睛!被人挖了!嗚嗚嗚嗚!!!”
安管家坐在地上,哭的痛徹心扉,活像是被挖眼睛的是他兒子一般。
安培源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看到管家還在哭,他怒吼:“人在哪?”
兩人匆匆趕往安子衝的院子,正好遇到了抬著安子衝回房間的下人。
安子衝雙眼緊閉,臉上都是血,看著儼然是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了。
“衝兒!衝兒!我的衝兒!”
安培源表情空白,一下子撲過去將安子衝攬在懷裡:“衝兒!你醒醒!”
安子衝被人搖晃著,想要睜開眼,卻不管自己怎麼用力,都是一片黑暗,他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伸出手揮舞:“不要!不要挖我眼睛!不要挖我眼睛!放開我!放開我!”
看著兒子驚恐的樣子,安培源心如刀割,親自抱著兒子回到房間放在榻上。
“大夫呢!”
安培源怒吼,安管家哭著道:“在後麵,將李大夫請來了。”
“是誰!是誰乾的!是誰這麼對待我兒!”
安培源雙目猩紅,揪著管家的衣領神色癲狂。
這個兒子是他唯一的一根獨苗,是在他生下八個女兒後才生下的唯一一個兒子。
現如今被人弄瞎了,豈能不瘋?
管家哭著說道:“我好不容易將少爺哄了回來,可路過城門的時候,少爺他、他看上了一個小娘子!那是縣衙那位大人的未婚妻啊!少爺衝過去說了一些··一些話,那小娘子的護衛就將少爺的眼睛給挖了!後麵我們才知道,那小娘子,是一位郡主。還有封號,叫··叫柔嘉郡主!”
安培源一腳將他踹倒:“你在乾什麼?為什麼沒有阻止?”
管家哭著抱著他的大腿:“小的攔不住啊!那護衛一把就將小的推到了一邊,下手毫不遲疑動作又快,小的攔不住!”
安培源怒吼:“郡主又如何!郡主就可以挖了我兒的雙眼?不過是一些話而已,不痛不癢,她怎麼能!怎麼敢!我兒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要你們償命!”
李大夫此時進來,打斷了安培源的瘋狂。
他紅著眼睛看著李大夫:“求求大夫救救我兒!隻要你能救下我兒,診金我付你雙倍!”
李大夫繃著臉:“醫者仁心,治病救人乃是基本的操守,安老爺不必如此,我自當儘力。”
身為大夫就是這樣,哪怕這個人他十分不喜,卻還要過來救他。
聽到他這樣說,安培源放心了不少,連忙過去盯著李大夫診脈。
此時,安家的大門口,王學洲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看到大門緊閉的安家,王學洲手一揮:“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