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潮精準把握了女孩們的內心。
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孩,甭管有沒有條件,總是有點文青病和浪漫主義情懷的。
他這些文縐縐的言辭一出口,立馬就把女孩們的cpu給燒穿了!
再加上,這些姑娘們久困樊籠,英雄救美橋段的幻想,可能是她們悲苦命運中的唯一慰藉。
她們越是被現實困住腳步,越盼著一道帶著光的身影能踏破迷霧而來,恰如傳說裡的英雄執劍劈開困局,將這漫長的委屈與惶惑,都化作被救贖時的溫熱與光亮。
董潮此刻的神棍嘴臉,就是在迎合著女孩們心底那份綺麗的幻想!
果然,在漫長的呆愣後,女孩們心底積壓的萬千情緒驟然決堤。
她們起初不過是驚惶未定的細碎啜泣,轉瞬便化作無法抑製的放聲大哭,那哭聲裡裹著長久的委屈、恐懼與終於等來微光的釋然。
在地下世界苦熬了十五年的女孩們,此刻分明覺得有一道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她們!
幾位姑娘情難自禁,膝蓋微屈便要向董潮行跪拜大禮,董潮卻早一步上前穩穩托住她們的手臂,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推拒的力量:
“使不得,千萬使不得!我華夏軍人自有鐵律在身,斷不能受此大禮。況且,踐行藍星命運共同體,護佑你們回歸現實世界,本就是我肩上應扛的責任,份內之事罷了。”
說著話,董潮給蔣雲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幫女孩們解開手銬腳銬。
蔣雲浩撇了撇嘴,心說隊長是真會啊!真他媽是頂級嘴遁啊!
說幾句文縐縐的廢話,就把七個女生都拿下來了?
蔣雲浩不禁想起了隊長過去在ktv裡經常唱的那首自我改變的歌曲:
“要像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媳婦一定一大堆~。勁酒喝幾杯,花田裡犯罪?……”
蔣雲浩現在覺得,隊長改編的這幾句歌詞,還是有些保守了!
解除了手銬鐐銬的女孩們,比剛才表現的更加拘束。麵對突如其來的自由,女孩們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迷茫與無措。
董潮繼續維持著聖潔姿態,暗懷心思地引導她們:
“娜紮女士,回歸現實之後,你們有何打算?是想重新回歸奧巔堡,還是想換一個新的環境,跟過去作彆?”
“這……”
法爾紮娜頓時語塞,一時間甚至都忘了糾正董潮的稱呼錯誤。
當年,拜火飛駝騎士團流亡的時候,將奧巔堡劫掠一空,那座研究波斯魔法的古老城堡是否還存在,尚且兩說。
更何況,法爾紮娜她們闊彆故土已逾十五載。漫長的歲月裡,故鄉在記憶中早已被地底的風沙磨成模糊的剪影。
那些零碎的念想裡,美好的回憶都已變成了舊影,反而是那些被苦難降臨的瞬間,卻在不斷的回憶中,始終保持清晰,清晰得讓人心慌。
董潮向女孩們伸出了手:
“我倒有個提議。我除了是華夏本部少將,還是華夏墨武大學的代院長兼先進優秀教師!我想請娜紮女士,做我們墨武大學的魔法纂刻特聘教授!你的這些弟子,也可以到我們墨武大學,做外籍交流生。
你們也順便換個環境,在新的晨光裡,將心情拾掇妥帖。”
女孩們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特聘導師,什麼叫外籍交流生,董潮話語裡的暖意與期許卻像一股暖流,流進了她們心底。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說話,但如水波流轉的眼眸,已經將她們心底的想法,表露的一乾二淨。
“將軍,往後的日子,就請您……多費心關照了。”
法爾紮娜拘束地躬身,向董潮表示感謝。
“將軍”這個稱呼,讓董潮差點兒想歪。
他趕緊糾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