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薑安誠獨自坐在書房,手中握著亡妻的香囊。
“老爺……”老管家在門外道,“三老爺來了。”
薑安謀推門而入:“大哥,我……”
薑安誠抬手:“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來替肖氏求情的。”
薑安謀苦笑:“她畢竟是我妻子……可若真如她所說,背後有人指使……”
薑安誠沉默良久:“皇室中人插手,我們若繼續查下去,隻會牽連全家。”
“難道就這樣讓肖氏擔責了?”
“哼!難道讓她擔責冤枉了?”
“這……”
“三弟,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些年我一直對你們房忍讓,如今成了這幅局麵都是肖氏咎由自取。”
“……”
“如果你不想全家遭難!就讓肖氏體麵的自殺好了。”
“是!大哥。”
……
薑似站在院中,指甲掐進掌心:“為什麼父親不敢報仇?”
此時他走近薑似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因為你們是他的軟肋。”
薑似含淚回頭:“我母親就白死了?”
蘇寧眸色深沉:“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可以把長公主府殺個雞犬不留。”
“我……”
“薑似,你怕!你還是害怕給薑家招惹禍端。”
“對不起!蘇寧,我還是沒辦法達到你的要求做魔女。”
此時徐嬤嬤的侄子來長公主府找到了徐嬤嬤,告訴其當年的事情敗露,因為徐嬤嬤擔心告訴長公主。
事情敗露會影響到自己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想要自己親自將事情解決,於是就跟著侄子來見肖氏。
見到肖氏之後,徐嬤嬤竟然將毒藥的事情直接就說了出來,龍旦此時推門進來將徐嬤嬤抓住。
此時的徐嬤嬤被龍旦押入暗室。
徐嬤嬤被抓住之後就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薑似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跟崔旭還有過一段戀情。
薑似冷冷道:“當年是誰指使你害我母親?”
“我……我……”徐嬤嬤還是想要仕途抵賴。
一旁的龍旦卻是扯下她腰間玉佩:“長公主府的標記,你還想抵賴?”
長公主知道了徐嬤嬤出事就帶人私闖燕王府,想要將人救出來。
“住口!”長公主帶侍衛闖進來,“餘七,薑似,誰準你們動本宮的人?”
薑似寸步不讓:“長公主私闖燕王府,是想殺人滅口?”
“哼!”
就在此時,那位駙馬爺崔旭也是匆匆趕來,握著聖旨:“榮陽!你瘋了嗎?”
長公主冷笑:“崔旭,你也要幫這丫頭?”
“……”
此時的薑似卻是滿臉冷笑的看向眼前的崔旭,“崔大人,你可知我的母親是被彆人毒害的?”
崔旭看向薑似:“什麼?薑似,你說……你母親是被彆人毒害的?”
薑似直視他:“是!凶手就在你的眼前。”
崔旭攥住長公主手腕:“榮陽,你竟敢……”
長公主甩開他:“怎麼?心疼了?可惜啊!那個賤人早就死了!”
“你……你太過分了。”
……
很快崔旭便是帶走了餘七和長公主,而薑似也是憤怒的回到了東平伯府。
與此同時,餘七在密室中攤開星圖。
二十年前那個夜晚的星象清晰可見:紫微星大亮,正是帝王之兆。
“所以他們必須把我變成災星。”他冷笑著一把捏碎茶杯,鮮血混著茶水滴在星圖上,“這一次,該輪到他們嘗嘗被天命反噬的滋味了。”
窗外驚雷炸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東平伯府,燭火搖曳的祠堂裡,薑安誠將香插進眼前的香爐。
“跪下!”他聲音嘶啞。
薑似脊背挺直:“父親要我們忘記母親是怎麼死的?”
“我要你們活著!”薑安誠扯開衣襟,露出猙獰箭傷,“當年北疆之戰,為父這支箭本該射進心臟!為什麼能活下來?因為你們母親用禁術替我續命!”
接著他指向牌位,“現在你們要讓她白死嗎?”
薑似瞳孔驟縮。
“啪!”一記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薑安誠的手在發抖:“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薑家女兒。”
“……”
薑府西廂,薑似從母親妝奩夾層發現一封泛黃的信,竟是當年崔旭寫給母親的情詩,末尾蓋著私印。
“原來如此……”她指尖發顫。
母親並非病逝,而且她的死也不簡單,而是發現了長公主與南烏往來的證據!
……
禦書房內。
景明帝看向眼前的兒子餘七商量著說道,“燕王,因為司天監算出若是餘七與盧楚楚結婚,將克國克家,正好崔明月可以跟薑似互補,若是餘七娶兩人為妻,將消除災難。”
“父皇,你被騙了!其實這都是長公主和司天監的欺君之罪。”
“什麼?這不可能。”
“父皇,其實讓我多娶一個女人算不得什麼,但是用這種愚蠢的手段欺騙我們,這就是把我和父皇你都當傻瓜了。”
“這……”
接著餘七將星象圖鋪在龍案上解釋說道:“陛下請看,這是原始記錄。”
景明帝眯起眼睛:“大吉之象?那為何……”
“因為有人篡改了記錄。”餘七指尖點在一處墨跡上,“當年崔旭兵敗,長公主需要個替罪羊。”
皇帝拍案:“好大的膽子!”
“更膽大的在後頭。”餘七呈上一封信,“這是徐嬤嬤侄子的供詞。當年賢妃娘娘晉位貴妃在即,長公主為了阻止……”
“夠了!”雖然反應過來的景明帝也是很憤怒,但為了顧全大局還是打斷了餘七的步步緊逼,“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餘七冷笑:“父皇你這是怕動搖了皇後的地位吧?”
“放肆!”茶盞砸碎在餘七腳邊。
“父皇,隻要你把司天監欺君之人淩遲處死,革除長公主和崔旭的一切權力,不得再允許過問朝政,長公主幽居公主府不得外出,我就答應多娶一個崔明月,答應給他們崔家一條活路。”
“這……”然而景明帝又是遲疑不決了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