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硝煙混合著血腥與冰寒的氣息,在零下數十度的空氣中凝成詭異的白霜。
然而,與這地獄般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防線殘存者們眼中燃燒的火焰。
湯靖川的登場與雷霆一擊,如同將瀕死的心臟重新注入滾燙的血液。
士兵們互相攙扶著站起,用凍僵的手指重新握緊精靈球;
傷痕累累的寶可夢們發出低吼,鱗甲與羽毛在寒風中賁張,目光死死鎖定前方翻湧的、蘊藏著酋雷姆無邊怒火的鉛灰色雲海。
蓋諾賽克特懸浮在防線最前端,冰冷的金屬炮口流轉著幽藍的能量光芒,遙遙指向烏雲深處那若隱若現的冰藍豎瞳,如同最堅固的盾牌。ega赫拉克羅斯則如山嶽般矗立在它身旁,暗金紋路的巨角低垂,覆蓋著棱角甲殼的強壯肢體微微下伏,做好了隨時撕裂一切來犯之敵的準備,它是無堅不摧的利劍。
湯靖川本人則駕馭著巨大的霸主巴大蝶,緩緩降落在後方相對完整的指揮掩體旁。
段肅嶽正站在那裡,臉色鐵青地看著前方如同被巨獸啃噬過的陣地,但眼中同樣燃燒著火焰。
他的艾路雷朵如同最忠誠的衛士,靜靜地侍立一旁,超能係的能量在它雙臂的利刃上無聲流淌。
湯靖川躍下巴大蝶,幾步走到段肅嶽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刀鋒般的冷冽:“段,情況比預想的糟。”
段肅嶽沒有回頭,目光依舊盯著那片吞噬一切的烏雲:“它沒在千島之國停留?”
“計劃失敗了。”湯靖川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火和凝重,“我確實成功激怒了它幾次,裡斯穀和蔓季那兩個冠軍,帶著他們確實出手了,場麵一度很激烈。我本來打算在他們纏鬥時,再給酋雷姆一記狠的,徹底點燃戰火,拖千島之國下水……”
他頓了頓,眼中寒光更盛:“但就在最後一次‘加料’之前,情況突然變了。不管我怎麼在邊緣遊弋挑釁,酋雷姆的烏雲像是接到了命令,不再理會千島之國的攻擊,也完全無視我的騷擾。”
期間,裡斯穀的急凍鳥也終於騰出手來,能夠來阻止蓋諾賽克特,用超能力定住了一發光炮。
“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詭異的默契?或者,酋雷姆突然改變了目標優先級?總之,它就那麼頂著千島之國象征性的攔截,默默地、徑直地穿過了他們的領海線,進入了公海,然後……目標明確地撲向我們。”
段肅嶽猛地轉頭,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刺向湯靖川:“所以,‘天氣加雪隱、大自爆’的套路…這戰術風格,這精準的打擊方式,像不像人為的?”
湯靖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果然如此”的了然。
“老段,真讓你說對了。彆忘了,千島之國那位最強冠軍,他的王牌正是那隻神出鬼沒、將雪隱特性運用到極致的冰係傳說寶可夢——他對如何在暴風雪中隱匿、突襲、一擊必殺的理解,無人能出其右。”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隻剩氣音:“而且……雪隱特性配合大自爆,還能擁有漂浮能力無視地形滲透到防線每一個角落的寶可夢,有且僅有多多冰這一種!”
湯靖川目光中都帶著一絲忌憚,這樣的戰術套路在正麵戰場之上,真的是太無解了。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你身邊就出現了一根特彆詭異的“冰淇淋”,它不僅嘿嘿的對你直笑,而且突然還會變成一顆索命的炸彈。
“這種特性組合和自殺戰術的‘巧合’,你覺得是野生寶可夢能想出來的?這背後,必然有熟悉冰係、精通戰術、且對人類防線弱點一清二楚的‘人’在操控。”
擁有這種戰鬥智商和和奇特的冰係寶可夢戰鬥方式,都無不指向著千島之國。
段冠軍聽著分析,在心中也是非常的認可的,因為他也一直覺得是人為操控著這樣的戰術。
正常的寶可夢浪潮是不會存在如此的戰術行徑的,有的隻是勇往無前的力量對衝。
“看我,把他們逼出來…”
話音剛落,湯靖川駕馭霸主巴大蝶,徑直往前線奔赴而去,懸停在冰浪戰場上空。ega赫拉克羅斯!”
“給他們鬆動鬆動筋骨吧。”ega赫拉克羅斯的暴力撕裂,如同在白色死亡浪潮中釘入了一枚燒紅的楔子。
冰係軍團在兩位蟲神的碾壓下哀嚎潰散,但湯靖川的目光始終如鷹隼般鎖定遠方——那片漂浮冰山投下的、仿佛吞噬光線的濃重陰影。
“還不出來?”湯靖川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那就再加把火!”
他猛地抬手指向天際翻滾的烏雲核心,那冰藍豎瞳所在之處:“蓋諾賽克特!目標——上方烏雲!高科技光炮·龍!給我把它從雲裡轟出來!”
“嗡——!”
蓋諾賽克特背後的炮口瞬間切換成深邃的靛藍色卡帶!
龍係能量瘋狂彙聚,炮口周圍的空間都因狂暴的能量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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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足以貫穿山嶽的靛藍光柱,撕裂風雪,帶著毀滅性的龍威,直刺烏雲深處那若隱若現的冰藍豎瞳!
就在這足以撼動神隻的一炮即將轟入烏雲的刹那——
“唳——!!!”
一聲穿透靈魂的銳利啼鳴自冰山陰影中爆發!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以超越視覺的速度閃現至光炮路徑之前!
正是千島國冠軍裡斯穀的伽勒爾急凍鳥!
它那縫狀的冰藍瞳孔爆發出實質化的超能光芒,雙翼猛地向前一扇!
無形的超能力量瞬間構築成一麵橫亙天地的超能係能量構築的牆!
蓋諾賽克特那毀滅性的龍係光炮狠狠撞在棱鏡牆上!
“滋啦——!!!”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令人牙酸的尖銳能量摩擦聲!
靛藍色的龍係能量被超能棱鏡強行偏折、分解!
狂暴的光流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化作無數細碎的流光四散濺射,將周圍大片冰原切割得溝壑縱橫,卻終究未能觸及烏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