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乾什麼?”,一名武士緊張的手持長槍對著一道身影怒目以視。
可被他這般嚴肅到幾乎苛責對待的少女卻絲毫沒有被人用槍指著的自覺,甚至還背著手滿不在乎的嘟噥著,“這裡的人也好凶啊。”
“更加準確的來說,不是這裡的人凶,是他們因為你的到來所以才凶。”
突然在耳畔響起的聲音嚇了無名一跳,她當即轉頭看向了那聲音的來源,卻隻見一道身著黑色風衣、體型健壯而修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大叔,下次彆隨隨便便突然出現啊,這很嚇人的!”,無名嘟噥著嘴,對東方凜突然出現的行為頗有不滿。
但作為引起無名不滿的始作俑者,東方凜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悔改之心,反而像是安撫受驚的小動物般伸手摸了摸無名那順滑的短發。
“這還不是因為你擅自離開車廂嗎?作為你們和菖蒲約定的見證者,我有責任監督你們的履行承諾的。”
“哼!”,無名的小嘴氣鼓鼓的,甩開了東方凜擅自摸她腦袋的手掌,“我隻是出來看看,什麼都不會做的!”
“是嗎?”,東方凜若有所思的看著無名的小腹,“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找我要過血液吧?”
“那是…那是……可惡啊!”
眼見蹩腳的謊言被識破,無名有些破罐破摔,“好吧的確是想要趁機弄一點血啦,可那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雖然是卡巴內瑞,但也有一半是卡巴內,不進食血液的話,隻會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可能就完全沒法戰鬥了。”
“所以你要阻止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阻止你了呢?”
“真的!?”,無名雙眼微睜,心中洋溢著驚喜。
畢竟卡巴內瑞需要進食鮮血這種事是瞞不住的,可很多人一旦聽見需要鮮血就會立即聯想到卡巴內,不願給予都算好的,嚴重點甚至當場反目成仇也不少見。
“當然是真的,去吧。”,東方凜臉上帶著微笑,無名如果得到了血液,那麼對於維護甲鐵城的安危有著很大的作用,也能給東方凜省去不少的麻煩事,與東方凜的利益沒有任何衝突,東方凜又怎麼會阻止呢?
不過東方凜不阻止卻不代表他人不會,以甲鐵城上那些民眾懦弱的性格,無名幾乎不可能獲得……當然東方凜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靜靜的看著。
無名湊到了正在涮洗著一口大鍋,身邊還帶著許多小孩的鰍的身邊。
“無名小姐?”,鰍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看向了無名。
“呐,我有個請求。”
“請問是什麼呢?”
“可以給我一點血喝嗎?”
“啊?”,此言一出,鰍身後的幾位負責製作飲食餐點的婦女頓時驚呼出聲。
鰍還有點迷糊的樣子,“血是指?”
“就是紅色的,砍掉腦袋後會噴出來的,”,無名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可是…你不是……”
“卡巴內瑞,”,無名目光直直的看著鰍的眼睛,“是半個卡巴內啊。”
“……這。”
鰍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後的婦女們便已經爆發了。
“彆開玩笑了!是想把我們都變成卡巴內嗎?!”
“離他遠點!鰍!”
“這家夥果然是怪物啊!”
一名婦女氣憤不過,甚至直接對著無名拋出了石頭。
這種速度的石頭自然是奈何不了無名的,無名隻是歪了歪腦袋便閃躲了過去。
可這一幕也正好被在後方的東方凜看在了眼裡。
多麼可笑啊?
作為甲鐵城的保護者、這麼多民眾從顯金驛之中生還的直接原因,無名卻僅僅是因為向得益於自己的保護才活下來的民眾索要了一點無足輕重的鮮血就被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所有的貢獻,甚至還當場反目成仇攻擊無名。
可作為被攻擊的目標,無名平靜的眼神卻古井無波。
因為太正常了……
“沒辦法啊,畢竟肚子餓了。”
就在無名想要走過去再嘗試一下索要鮮血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啊!卡巴內!”
女人尖叫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當即朝著那邊看去。
但卻隻見一個原本跪坐在火堆旁祈福的女人正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朝著身邊的人群走動,走動間,或許是因為身上披著的和服本身就沒穿好,束身的繩子莫名散落,使得和服斜挎著裸露出了胸口的大片雪白,而在那雪白的中央,耀眼的金色光芒正時刻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將卡巴內的身份顯露無疑。
“啊,救命啊!”
“卡巴內,快跑啊!”
周圍的民眾頓時四散而逃,之前攻擊過無名的那些婦女一見卡巴內的存在也立即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勇氣般隻顧逃跑,更有甚者甚至雙腿都被嚇軟,直接跪坐在地……
“信乃小姐?”,鰍認出了那隻卡巴內生前的身份。
可既然已經變成了卡巴內,那麼生前無論身份為何都沒有意義,在無名的眼中,那隻是一隻卡巴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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