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隨著一聲令下,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眾武士立即扣動手中扳機。
霎時間,眾多子彈仿佛不要錢般肆意的朝著前方車廂之中黑壓壓一群的卡巴內們傾瀉而去。
砰~砰~砰~
“啊!!”
“嗷!”
車廂之內,槍彈聲與卡巴內的嘶吼聲混為一團,武士們拚死抵抗、卡巴內們悍不畏死……槍彈與血肉碰撞、鮮血肆意飆飛。
就在這短短時間內,原本乾淨整潔的車廂仿佛被加上了一層猩紅的濾鏡般,鐵灰色的車廂壁仿佛被鮮血洗過一道般,其上沾染的猩紅數不勝數。
在卡巴內與武士們的對抗下,此刻的車廂,就仿佛是那最為鬼才的畫家手下的一幅栩栩如生的‘地獄繪圖’……
砰~砰~砰~
啊!
卡巴內與武士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每當有卡巴內衝到武士們用修理甲鐵城的鋼板所製成的簡易防線時,守衛武士們總會拚命開槍將他們擊退。
這樣一來乍一看似乎是武士們占優,但十分遺憾的是,武士們的槍彈即便再多那也總歸是有限的,但卡巴內隻要不傷及心臟就能像個沒事人一般再度衝上來。
以有限對無限,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砰!砰~砰~
又是一輪開火,武士們死命扣動著扳機將衝上來的卡巴內狠狠擊退,但他們似乎運氣不太好,也有可能是那隻卡巴內特彆賊,總之它竟幸運的躲在了自己的同伴身後。
槍彈的發射軌道是直線,在前麵有自己的好隊友擋著的情況下,那隻卡巴內自然是絲毫沒有被槍彈打中,甚至還趁著武士們這短暫的換彈時間內衝了過來。
槍械在沒有彈藥的情況下甚至不如一根好用的棍子,而卡巴內的身體素質在被卡巴內病毒改造之後遠強於普通人類,所以即便武士們使用的是堅固的鋼板防禦,但卻還是阻擋不了卡巴內們分毫。
“嗷!”
那隻幸運卡巴內趁著武士們換彈的時間直挺挺的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最前麵的武士們用來防禦的鋼板,鋼板作為武士們防禦卡巴內的盾牌自然是至關重要的,那名武士不願放棄,但他的力氣又怎麼可能大的過卡巴內呢?
“啊!”
那名武士被卡巴內一把扯到了後方的卡巴內群中,其他的卡巴內眼見這新鮮的血肉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撕咬,在周圍那麼多卡巴內的情況下,縱使武士再抵抗卻也阻攔不了多少,身上顯而易見的多了好些傷口。
“順平!”,菖蒲認出了那名武士的身份,那是跟隨著自己從顯金驛一路來到甲鐵城的人,可此刻卻……
卡巴內病毒肆虐日之本這麼多年可從未有人在感染了之後還能活下去的。
順平他……一股悲傷湧上心頭,先是父親大人,再是無數熟識的武士,現在又是順平……點點晶瑩在菖蒲的眼角浮現。
胳膊沒有力氣了、腿也好痛……身體被卡巴內撕咬,順平自己的感受自然是比菖蒲更加清楚的,但當他看見菖蒲眼角的晶瑩時,這一切卻又好像不重要了。
菖蒲大人在擔心我嗎?哈哈,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武士卻能得到菖蒲大人這般的關心…至少不虧了…不過我的生命價值可不僅於此呢!
“菖蒲大人,保重!”,順平心懷死誌,說著將懷中由金剛郭直接派發,每個武士都會配備的‘自決袋’拿出。
反正已經被卡巴內撕咬,他索性直接不管不顧的伸手死死抓住了身邊幾隻卡巴內的身體,也不顧它們撕咬的痛楚,隻是直直的將他們往自己的身邊拖拽……然後在距離武士們的防線足夠遠的地方,毫不猶豫地扯動了那條白色線條……
‘自決袋’是特製的小型定向炸彈,將其放在心臟的位置然後扯動線條可以引爆其中的炸彈直接將心臟炸碎,防止卡巴內病毒感染者變成卡巴內。
而這個車廂又恰好是蒸汽工匠們修繕甲鐵城儀器的車廂,其中含有很多修理用的材料,順平牽動線條時的位置又正好是匠人們堆放火藥的地方。
火藥本就是易燃易爆品,此刻被‘自決袋’之中的小型炸彈所牽動,自然是如火添柴——更上一層!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縱使是極為堅固的鋼鐵車壁也無法抵抗爆炸的威力,待得煙塵漸漸散去,鋼鐵車壁之上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透過窟窿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麵甲鐵城行駛之中越過的洞窟景色。
而車廂之內,原本數量眾多的卡巴內也在這場爆炸中隨著那名叫做‘順平’的武士一同被大爆炸一掃而空,隻餘在後方沒有來及趕過來的幾隻幸運卡巴內。
“怎麼會……”,菖蒲在爆炸之處看見了那下方殘留的鮮血與正在燃燒的血衣,她瞬間便猜到了答案,濃濃的悲傷湧上心頭。
可就在這眾人都十分悲傷地時刻。
“嗷!”,一隻卡巴內從地上爬起,雖然身上多處爆炸傷勢,卻還是踉踉蹌蹌地遵循著內心地渴求朝著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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