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
東方凜隨手甩去槍刃上沾染的鮮血,轉頭看向麵前眾多卡巴內時,那眼瞳中心的猩紅卻愈發鮮豔。
“來吧,一起上吧,來取悅我吧!”,他嘴角咧起一個誇張的笑容,笑容中蘊藏的瘋狂令人不寒而栗。
幸好他此時是背對著生駒,要不然他在生駒心目中的形象會徹底崩壞也說不定?
高架橋上的眾多卡巴內因為東方凜的強悍而衝勢一滯,但此時東方凜在它們的麵前如此挑釁,這讓腦子裡隻有對於血肉渴求的卡巴內如何能忍?
“啊!!!”
數不勝數的卡巴內憤怒的嘶吼一聲,當即不顧一切的朝著它們麵前這攔路的‘血食’瘋狂衝鋒而來。
甚至就連還沒能爬上高架橋的、抱在高架橋支柱之上的黑壓壓卡巴內潮水也仿佛是受到這氣勢的感染一般,愈發爭先恐後的向上攀爬。
“東方先生!小心啊!”,生駒坐在操作台上大聲提醒,因為操作台較高的緣故,他可以清晰的看見東方凜身前的高架橋橋麵上那黑壓壓一片的卡巴內數量是何等的恐怖!
並且這還沒算正順著支柱向上攀登的,幾乎將支柱都給抱滿的眾多卡巴內。
所以即便他知道東方凜的實力不一般,卻也忍不住出言提醒。
但麵對如此恐怖數量的卡巴內張牙舞爪的衝鋒而來,東方凜卻將其視若無物般,臉上綴著誇張的笑容,一人一槍屹然不動的站立在高架橋橋麵的唯一入口之上,眼神睥睨的看著周圍一切。
這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正在鐵軌上行駛的甲鐵城
“‘在密道裡彙合’?生駒是這樣說的對吧?”,菖蒲看向剛剛回到車廂內的眾人。
“是的!”,逞生當即答道。
“那我們就按照約定在密道等他。”,菖蒲轉頭看向坐在駕駛位上的侑那,“駕駛員,勞煩稍後在八代驛的出口等候一會。”
侑那自無不可,鬆開製動用的刹車,一邊準備起步一邊答道,“沒問題。”
轟隆~轟隆~
甲鐵城緩緩起步,順著鐵軌朝著之前攔在鐵軌上的那座鐵塔方向駛去……
起重機下金屬平台
水晶長槍在卡巴內的潮水中上下翻飛,已經徹底被染的猩紅的槍頭剛從一隻卡巴內的體內抽出,便再次狠狠戳入另一隻卡巴內的體內。
東方凜現在對於「惡魔之萃」的掌控精度還無法製作出足以穿透卡巴內心臟皮膜強度的冰晶,但既然無法製作出,那麼又何必強求呢?
卡巴內雖說心臟不破幾乎就是不死之身,但梟首、腰斬等等對於身體損傷極大的傷勢它們可也無法愈合呢。
所以東方凜一人一槍,在幾乎源源不斷的卡巴內潮水中不僅沒有被淹沒,甚至隨著殺戮的卡巴內越來越多,東方凜對於自身武藝的掌控還越發精進,越發不可撼動。
就猶如那滔天巨浪之中冥頑不靈的巨石!
巨浪不僅無法對巨石造成一點傷害,隻會讓它越發堅韌。
在卡巴內潮水前仆後繼,不計生死的衝鋒之下,隻是不一會的時間,起重機下原本乾淨無異物的平台卻已經變成了鮮血的地獄。
地麵滿是一片猩紅,四處散落著人體組織碎片,無數被腰斬尚未死亡的卡巴內躺在平台的地麵上嘶吼著、掙紮著,更有黑壓壓一片卡巴內不斷順著高架橋加入包圍的隊伍,端的是一副殺戮地獄之模樣。
而在這‘殺戮地獄’的中心,黑衣黑發,渾身沾滿了血跡的青年仿佛一台殺戮機器般不知疲倦的揮動著手中已然看不出原本摸樣的長槍。
長槍槍身舞動,紮、挑、劈、攔、抽、點……等等動作不斷重複,槍尖一遍又一遍的突破卡巴內的身體,在青年的身邊留下一具又一具殘缺不堪的屍骸。
就在這不斷的、機械性的殺戮中,青年腦海中關於更高效殺戮的各種想法一一實驗,紮、挑、劈、攔、抽等等動作不斷重複,重複間又不斷削減,最終在這卡巴內不斷湧現的潮水中,青年手中長槍隻剩下宛若本能般的一式。
槍身回抽,順勢反手持握,隨後東方凜右臂發力,半身旋轉,腰部擰結,腰身發力的同時槍身大開大合,繞身而動。
槍刃在東方凜的調動下瞬息以東方凜為中心劃過數圈,沿途所過之處,所有卡巴內的身軀之上儘皆少了個重要部件。
此招名為——梟首!
……這般無休止的殺戮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殺到東方凜的手都有些酸痛、水晶長槍徹底被鮮血所染透、身邊的平台全都變成猩紅的時候,東方凜這才收槍停下。
這倒不是他累了不能繼續了,主要是——沒有卡巴內了。
沒錯,就是沒有卡巴內了!
這並非修辭,而是事實。
平台上四處可見卡巴內的殘骸,高架橋的橋麵、支柱之上也仿佛被水洗過一般,原本攀附在上麵的密密麻麻的卡巴內已經變得稀疏無幾,偶爾有兩隻爬上來的也距離這邊老遠,單單是從那邊趕過來都需要好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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