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清晨
伴隨著一座鋼鐵駿城緩緩駛入倭文驛,民眾們震天的歡呼聲也將甲鐵城上的眾人從睡夢之中喚醒。
“是狩方眾!”
“解放者大人萬歲!”
“天鳥美馬大人萬歲!”
甲鐵城倒數第二節車廂
被整理的空空蕩蕩的車廂之中,綠發青年手持著一柄木刀與對麵同樣手持木刀的黑衣青年相對而立。
列車外民眾的聲音傳入車廂,綠發青年一愣……‘狩方眾’?
但在對決之中走神可是大忌!
即便綠發青年隻是一瞬間便回過神來,但與他的‘神’一同‘回來’的,還有那瞬息之間便在眼前無限放大的木刀!
咚~
木刀不輕不重的在生駒的腦袋上敲擊一下,黑衣青年收刀回鞘,“生駒,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能在對決中走神啊。”
“這……”,生駒一臉幽怨的揉著腦袋上的鼓起,但臉上對黑衣青年所言卻並無一點不服氣,隻是口中嘟噥著,“東方先生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東方凜卻並不在意他的嘟噥,隻是自顧自道,“教你劍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東方先生怎麼突然問這個?
雖然心中存在疑惑,但生駒還是一五一十的計算著,“從最開始起,應該已有三周多,大半月了。”
“大半月了嗎?”,東方凜皺了皺眉頭,隨即釋然。
也是,這些天他都忙著搞研究,每天麵對重複的事務,研究新的實驗,久而久之對於時間的推移沒有概念也是理所應當。
“該教的我都教了,所謂流派其實也不過是那些基本功的銜接組合,基本功我已經全部教你,那從今日起,日後你便自己練習罷。”
“自己練習?”,生駒從東方凜的話中聽出了絲絲不對勁,“東方先生,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東方凜倒是沒什麼好避諱的,他聳聳肩,從懷中拿出一柄鑰匙,“我們同行也有一段時間了,接下來一直到金剛郭的路程就你們自己去走吧。”
“啊?”,生駒的聲音都大了幾度,“東方先生你說什麼?你不和我們一起去金剛郭了嗎?”
“是也不是。”,東方凜見生駒沒有接鑰匙,將鑰匙放在一邊的桌麵上,同時伸手入兜裡又抓出幾把金幣放在了桌麵上。
“這些就算作我這些天搭乘甲鐵城的路費吧,另外麻煩你回頭將鑰匙帶給菖蒲。至於我……”,東方凜轉頭看向了窗外,那是之前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得去和一個人交流一些東西,我相信我目標就在那裡。”
“這……”,生駒對於東方凜還是很有感情的,從顯金驛之時的研究、資助,到一同經曆了那麼多到達此處……,不過正是因為接觸較多,所以生駒也知道東方凜一旦說出就必然會達成,勸阻是全然沒有任何作用的。
生駒臉上露出苦笑,“那……東方先生,再見。”
但東方凜卻隻是淡然一笑,“彆搞得和我要死了似的,隻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罷了,並且,說起來我也不是現在就……”
一行人伴隨著人流來到了駛入城郭的鋼鐵駿城之前。
看著那緩緩駛入的鋼鐵列車和前方與兩側並行著的裝備精銳、步伐整齊的‘狩方眾’,圍著的群眾們不時驚歎一二,傳來歡呼之聲,儼然一副東方凜前世世界裡的那種群眾偶遇明星的模樣。
而在‘狩方眾’的最前方,那個有著一頭粉色長發,腰跨長刀,麵色如常的青年更是人們視線的中心。
“美馬大人!”
“多麼威武的姿態!”
“不愧是將軍大人的兒子啊!”
可就在‘狩方眾’眾人都在他們的首領,那位粉色長發青年的帶領下昂首挺胸的向前行走之時,一道較小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從人群中擠出,乳燕投懷般衝到了那青年的麵前。
青年隨之頓足,“無名。”
“終於相見了,兄長大人。”
但這一幕落入旁觀著的甲鐵城眾人眼前卻是那樣的意義非凡。
“兄長大人?”
“無名的兄長原來是。”
“原來是指的美馬大人啊……”
場內,見久久沒有另一人到來,天鳥美馬略皺了皺眉頭,“一個人嗎?這麼說四文他……”
對麵兄長大人的詢問,無名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告知,“顯金驛遭到了卡巴內的襲擊,但是他犧牲的很光榮。”
“是嗎?”,天鳥美馬閉上眼單手放在心頭為四文祈禱,這才重新睜開眼看向無名,“但是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這段小插曲過後,無名回到了‘狩方眾’的隊伍中,跟隨著‘狩方眾’的大部隊緩緩進城。
來到鐵道的儘頭,作為四方川家的現任家主,菖蒲早已在此等候。
見天鳥美馬上前來,她主動上前一步,“您就是天鳥美馬大人吧?”
“小女子是四方川家的領主,名為菖蒲。”
“四方川家?那麼就是老中的……?”
菖蒲點點頭,“老中‘牧野道元’是我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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