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男人竭力的閃躲著,可他的體魄是那麼的虛弱,即便僅是不斷地後退,但在不經意間,身上卻早已掛滿了傷痕。
鮮血冉冉流逝,削瘦男人全身上下遍是傷口,這也導致了他最後一次閃避,向後躍出好幾米短暫拉開距離之後,其已然化作了一個血人。
“哈~哈~哈~”,美食家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無處不在的傷勢使得他幾乎每喘口氣都會受到針紮般的劇痛。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早已罵開。
混蛋!混蛋!混蛋!怎麼還不來!我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啊!
對麵的那位身著銀甲的男人似乎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將美食家砍成碎末的欲望,早已提著那仍舊銀白,似不沾染世間任何汙濁的長劍衝了過來。
美食家想要在此後退,但雙腿之上的傷口之中卻兀的湧出了一股劇痛,中樞神經仿佛都被劇痛給麻痹了,美食家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立即閃避,所以,就在他回過神來再度想要躲閃的時候,那純潔的長劍已然到達了他的身前。
混蛋炎魔,老子下次再也不信你了……
可就在那銀白長劍即將貫穿美食家那削瘦如骨架的身軀之刻,兩者的側麵,一股如鮮血般猩紅的光芒忽地帶著無物不焚的高溫急速朝著這邊飛射而來。
妄圖以此劍取了美食家小命的銀甲男人當然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倉促之下,他隻得強行改變出擊的長劍,以長劍那銀白的劍身攔在了自己的身前。
下一刻,血般鮮豔的熾熱撞在了銀白劍身之上。
可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想象之中的爆裂,甚至沒有擊退和爆燃,那撞上劍身的血色熾焰在到達劍身的那一刻竟然如陽春白雪般詭異的直接消融,化作了一團赤紅的火星散落在地,就此熄滅。
又是哪個混蛋……銀甲男人本想就此喝問,可當他看見來者之時,那個疑問便消失了。
來者身材高大,通體赤紅,額上還有著一對漆黑的扭曲之角——正是之前被自己親手重創的炎魔。
可他不是已經重傷了嗎?雖然自己和麵前這個和骨頭架子般的男人鏖戰了也有不少時間,可即便是使用強力恢複藥物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將其恢複成這個模樣吧?
難道,這隻是偽裝?
但很可惜,炎魔卻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他腳下重重一踏,皮膚上附著的高溫將腳下的泥沙都給燒的漆黑,而他本身則借此進一步爆衝而出,手中出現扭曲黑劍,沒有任何言語,當頭便是一劍立劈而下。
感受著身前鼓鼓的灼風,銀甲男人默默在心中去除了偽裝這一選項,同時手腕一翻,銀白長劍不閃不避,同樣一劍平削而出。
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麼炎魔這麼快便恢複完全,但他是什麼人?身為王者,怎可於區區汙穢之前露怯!?
鐺!~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戰場,一道身影從那雙劍交輝之處爆射而出,但這次,卻並非是如上次那般的赤紅了。
踏~踏~踏~踏~踏!
接連五步落下,銀甲男人方才堪堪穩住了後撤的身形,他舉起持劍的右手,可右手的手腕卻也在此刻微微顫抖著。
在剛才的交鋒之中,他輸了!
雖然這是因為長期的戰鬥磨損了自己的精力,自己早已不是全盛時期,而對方不知為何恢複的相當完全……但這些都不是一位王者應當尋覓的借口,輸了就是輸了,自己在力量之上,在此時,輸給了一位連人都算不上的汙穢!
這樣的自己,又如何在那危機四伏的世界之中保護子民呢?
必須勝利!身為王者,吾不能輸!必須使用那一招了!
銀甲男人抬起頭,雙目死死鎖定著朝著這邊追過來的赤紅惡魔,隨即他不再猶豫,猛地一咬舌尖,一口赤紅之中帶著絲絲金芒的鮮血射在了他手中橫持的銀白長劍之上。
長劍浸染精血,但此刻卻並未像是以往沾染鮮血那般自然滑過,反倒是像是被這口鮮血就此浸染般,從劍鄂起,銀白的長劍劍身開始了逐漸泛紅,一股鋒利無匹的氣勢也就此散落而下。
汙穢,來!再戰!
銀甲男人持著泛紅長劍,看著那急速掠來的龐大身影,握緊了手中長劍,屹然不懼的正麵而上!
而在兩者交戰的後方戰場,美食家因為炎魔的及時來援,也就此幾乎油儘燈枯的躺倒在了地麵之上。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林間忽地傳來樹葉被踏動的聲音。
一道碧綠的身影就此從林間走出,出現在了這戰場的邊緣。
美食家平日裡雖然很低調,但‘陣營對抗類任務’作為‘原罪’之中死傷率最高的任務之一,他又怎麼可能沒有觀察過自己的‘好隊友’們?
而這道碧綠的身影,自然不消多說了。
“碧妖……炎魔牽製住了他,你現在過去正好有機會將他殺掉。”,美食家麵容蒼白的說道,同時放鬆的心微微沉下了些許。
按照炎魔所言,碧妖雖並未有任何直接背叛之舉,但炎魔的位置暴露和那早有預料的埋伏沒得解釋,所以即便碧妖沒有背叛,那也絕對做出了出賣隊友的舉動……而現在自己重傷到幾乎沒有任何行動能力,麵對這麼一個危險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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