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衝天的銀白劍氣之前,本就沒能恢複完全,後又被其舍棄甲胄一舉重傷的‘美食家’怎麼可能躲閃的及?
伴隨著劍氣即將臨體,‘美食家’隻得強行扯動被貫穿的身軀竭力挪動身軀,體內的骨骼、血肉都在那暴力的扯動下發生著形變。
噗!~
‘美食家’的身軀如遭雷擊,身形倒飛而出,重重的嵌入了地裡,沒有動彈。
“去死!”,看著那衝天而起的冉冉鮮血和掉落在地的斷臂,炎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這位好友恐怕凶多吉少,本就怒極的情緒伴隨著這股火氣一股腦被點燃。
體表那原本已經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血炎猛地膨脹而起,可他自己那健壯的‘惡魔真身’也仿佛在洶湧血炎的燃燒下在逐漸的萎縮著。
一腔血勇是沒法臨陣再起的,炎魔此番,是直接點燃了自己的本源。
本源作為任何個體體內一切力量的來源,一旦受損,影響的可不僅僅是當下,更是未來!
可炎魔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快點將這個混蛋燒成灰燼。
手中傷痕累累的黑劍之上再度裹挾上了洶湧的血炎,炎魔燃燒著自己的一切,也不顧身軀之中那些正發出哀嚎的骨骼、血肉,手掌隻一昧的抄起黑劍,迎頭猛劈向那失去了那身銀白甲胄,現在也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三階見習行者。
見習行者方才受到‘美食家’的痛擊,即便一對一他仍有信心將炎魔這個他眼中的汙穢之物斬殺,但現在這迎著盛怒而來的重劍他可不想承受。
所以他腳下一滑,左腳一個墊步向前,右腳卻故意一跺,身形當即躍開。
炎魔盛怒一擊不中,心中鬱火更盛,手中黑劍之上血炎一繚,劍鋒竟忽地延長了一尺,猶如那孜孜不倦的獵犬般,再度朝著躲閃的見習行者撕咬而去。
見習行者左挪右騰,好險才在那不斷劈來的劍刃之下閃躲出去,可他方才喘口氣呢,炎魔那已然延長了足足三尺多的大刀卻再次鋪天蓋地的劈來。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氣呢,更何況自詡‘本王’的見習行者?
方才的閃躲挪騰間,他雖然狼狽無比,但也趁機恢複了些許體力,此時,正好用來讓這不開眼的汙穢上路!
銀白長劍之上光暈流轉,見習行者麵對這一劍而來先是依照之前躲閃那般向左一墊,炎魔這劈來的劍當即偏了偏意圖封鎖過去,可見習行者卻沒有挪騰身形,反倒順勢一挑,長劍倒掠而起,迎頭便朝著炎魔那赤紅的身軀而去。
炎魔也是夠狠,硬是仰仗著自己‘惡魔真身’的強健筋骨和對詛咒的抗性,口中脫出一個惡魔語。
‘遲緩’!
一股無名質量忽地從天而降,將炎魔硬生生的壓彎了脊椎,幾乎埋入地麵。
可見習行者卻更慘!
那原本衝著炎魔腦袋去的長劍忽地遭遇了這般恐怖的巨力碾壓,銀白長劍忽地沉重無比,好險才沒有當場鬆開,卻也因此改變了攻擊軌道,僅僅劃過了炎魔那赤紅的肌肉,陷入了地裡。
而見習行者本人更是被硬生生的壓彎了身軀,額上血流不止。
炎魔雖也是頗為狼狽,但其畢竟還在‘惡魔真身’狀態下,對詛咒抗性和強健的筋骨使得他早於見習行者回複過來,那繚繞著洶湧血炎的漆黑扭曲長劍回身便是一刀。
見習行者看著那直衝自己而來的斑駁劍刃不禁心頭劇顫,強行扭著身軀將銀白長劍攔在了漆黑長劍之前。
漆黑長劍上那些洶湧的血焰一經觸碰到銀白劍身當即失去了被炎魔操控的塑形效果,一股腦潰散而開。
見此,見習行者心中剛有些竊喜呢,小腹之處忽地一痛,緊接著身軀之上便傳來一股巨力,使得他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
砰!~
身軀重重砸落在了地麵之上,見習行者強撐著從地麵上站起,充斥著血腥味的喉嚨間卻忽地湧上一大股鐵鏽味。
即便他竭力咽下,但嘴角卻仍舊垂下了些許猩紅。
不過他卻露出了絲絲獰笑,“沒有在剛才的那個瞬間擊殺我,就是你最大的錯誤!”
方才炎魔在攻他不備的時候抽冷子一下的確差點讓他當場隕落,但現在他還活著!
那也就是說——炎魔早已是一個外強中乾的模樣,雖然現在的自己也是身受重傷,但這場戰鬥,終歸是他贏了!
可或許是心中幾乎按耐不住的狂喜湧上心頭,也或許是三階對二階的傲慢遮蔽了他的雙眼,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觀察到現在他所處的位置赫然就是方才他在炎魔劍下狼狽躲閃的位置!
炎魔提著扭曲黑劍,赤紅的身軀潰散開來,露出了一頭洶湧紅發的人類身形。
想要化作人類讓我手下留情嗎?嗬,汙穢就是汙穢,作為人的王者,我理應為一切人類掃清障礙,所以哪怕你換做人形,我仍舊不會留情……見習行者雙眼冷冽,見此剛想出言譏諷,但炎魔已經矗立在了嵌入地裡的‘美食家’身前,幽幽的,似有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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