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在這附近吧……”,夜色之下,東方凜立於房頂之上,向著遠處眺望而去。
接受了娜潔希坦的任務之後,由於他印象中‘斬首讚克’一般在夜晚出沒,所以他在當天下午出發,曆經趕路,於半夜抵達了帝都之中。
“讚克……是在樓頂上來著?”
東方凜扶額,數年前的記憶模糊的厲害,除了某些深刻些許的,像是讚克這樣的配角確實模糊的有些……
並且帝都作為帝國的首都,藏龍臥虎的存在不在少數,憑借「血肉主宰」的感應範圍也沒法獲得太多的信息。
正當東方凜為如何在這偌大的帝都之中尋找那渺小的一個個體之時,耳畔卻敏銳的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之中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那道細微的聲音很乾脆,就像是……某種東西快速穿過金屬的管道,與金屬管摩擦而發出的。
這個時代而言,或許也隻有——槍械了。
有點意思……東方凜轉頭看向了那細微聲音來源的方向,那是帝都內城的位置。
“愉快!愉快!”,高大身影狂笑著一刀又一刀砍在傷痕累累的男人身上,男人持刀竭力抵擋,然而卻像是已經力竭,格擋的長刀被輕鬆劈開,使得自己的身軀之上多了一道又一道血肉綻開的猙獰傷勢。
若是換做常人,受到這樣的傷勢,恐怕早已虛弱的躺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隊長雖說也算是常人中較強的那一批,然而他的傷真的太重了,身上那一條條鮮血淋漓的傷口之中滲出的鮮血早已將他身軀之上的警備隊製服都給砍成了一條條露出血肉的猩紅布條,牢牢貼在身上了。
高大男人其實早已可以將麵前的男人徹底殺死,但每每男人的要害暴露之時,他卻又主動放棄,轉而砍向其他無關緊要的部位。
與其說這是戰鬥,不如說這其實是一場虐待!
好在,這場虐待終於要落下帷幕了。
一連殺死四位警備隊員,重傷一位隊長,讚克心中那種因為久久無法入睡的憤慨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現在,隻需要做出最後的收尾了,用他‘斬首讚克’的方式,來收尾!
“撒悠啦啦!”,讚克獰笑著向前衝去,雙手手背上斑駁暗紅的雙刃合於胸口,隻需一個瞬間,這為讚克成名的利器就會用出像是在此之前無數死在它之下的人們一般,宛如剪刀一樣輕鬆且快捷的砍下下一個受害者的頭顱。
而在他的對麵,滿身傷口,血流不止的隊長艱難的矗立,因為失血過多而無時無刻不在流逝的最後的理性告訴他必須要避開,然而他的雙腿此刻卻像是被灌滿了鉛般沉重的無法自拔。
隨著血液的流逝加劇,隊長的精神愈發恍惚,恍惚間,他明明知道那位此刻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然而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好…累…就這樣……結束,好像也不錯……
隊長那鮮血淋漓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飛速衝來的讚克看見目標這樣的表情,臉上的獰笑愈發張揚。
與你的戰鬥讓我十分儘興,我會好好收藏你的頭顱的!
那麼,撒悠啦啦……
暗紅的雙刃揮動,組成聯形軌跡,向著近在咫尺的隊長的脖頸而去。
然而就在其即將割開隊長的脖頸,取走這顆大好頭顱的前一刻,一道鋒利冰錐突兀從地麵竄出,將將好攔在了那雙刀之前。
鐺~
刀刃重重磕在了冰錐上,然而與讚克預想之中輕鬆劈碎冰錐,取走後方隊長頭顱的場景不同,雙刃之上竟傳來了一股無可抵擋的反作力,直接將他震退了幾步。
而反觀冰錐,其上一層層結晶麵亮潔光滑,甚至沒有在上方留下一道印記!
這……這是怎麼回事?
讚克顧不得雙手的震顫,驚駭的看著那突如其來竄出的冰錐。
“你叫……讚克對吧?”
一道聲音突兀從身後傳來,讚克幾乎條件反射般回身就是一刀,然而還沒等那一刀劈出去,手臂之上就傳來一股劇痛,隨即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哢擦聲便響起。
“啊!”,讚克拚命掙紮,雙腿狠狠向後一拔,恰逢那聲音的來源鬆開手,一股力反衝之下,這才炮彈似的重重砸在了後方地麵上。
顧不得屁股裂成八瓣的劇痛,讚克立即回頭看向自己的右臂,卻隻見原本即便是在和隊長的戰鬥之中都完好無損的右臂此刻卻仿佛沒有骨頭般極為扭曲的纏在了一起。
額上眼睛換做黃橙之色,在帝具的作用下,讚克親眼看見了自己的右臂究竟是扭曲成了一副什麼恐怖的模樣。
“真是的,我問你問題,你就好好回答啊。”,慵懶的,帶著幾分不耐的聲音傳來,讚克這次可不敢小覷了,抬頭看去,卻隻見一個麵容清秀,甚至可以說是稚嫩,穿著黑色風衣,但眼瞳之中卻泛著一圈淡淡蔚藍光澤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你是誰?”
然而麵對他的疑問,東方凜的關注重心卻並不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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