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凜的腦海中剛閃過“言靈類能力”的念頭,下一刻,他的身體便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一股劇痛從體內爆發,仿佛有無數根無形的長矛穿透了他的身軀,將他生生釘在了原地。他低頭看去,身上並無任何傷痕,但那“穿刺定身”的效果卻真實得令人窒息。
“以‘皇帝’之名,違者,當受穿刺之刑。”
‘罪與罰’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非人所訴。他的黑色大氅無風自動,銀白色的長發在空氣中飄散,銀灰色的眼瞳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東方凜皺了皺眉,隨即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血肉主宰」和「赫者化」的同時暴動。
身軀之上血肉虯結,表麵浮現出猙獰的鱗甲。與此同時,他剛剛掌握的「心靈掌控」也近距離全力釋放,一記「心靈震爆」直擊‘罪與罰’的精神核心。
砰!
‘罪與罰’的腦袋猛地後仰,額頭上浮現出一道藍金色的符籙,隨即消散。他的話語被生生打斷,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他輕輕抬手,指尖劃過空氣,仿佛在撫摸無形的琴弦。
“心靈反擊?有意思,作為僭越者而言,你夠格了,但這種程度……還不夠。”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優雅。
東方凜感受到束縛自己的力量有所鬆動,立即抓住機會,體內的細胞瘋狂運轉,電子在磁場中共振,無形的電流在他周身跳躍。
「磁場共振」!
他猛地一掙,空氣中傳來玻璃破碎般的脆響,束縛他的無形枷鎖被生生撕裂。他的身形如閃電般向前突進,手中的‘天喰’長槍直指‘罪與罰’的咽喉。
“此地……”
‘罪與罰’剛開口,東方凜的長槍已至。槍尖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鳴。
‘罪與罰’不得不中斷言靈,手中的權杖迅速橫擋。
鐺!
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中,‘罪與罰’被巨大的衝擊力擊飛,但他的身形在空中優雅地翻轉,黑色大氅如羽翼般展開,隨後緩緩卸力落地。
當他站穩時,身上的黑色大氅已不知何時化為一件潔白的修道袍,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手中的權杖消失,卻變成了一柄細長的銀劍。
他的氣質也在眨眼間變化,仿佛前一刻還是威嚴的暴君,但此刻,就已經是悲憫的修士了般。
可他那看似‘悲天憫人’的眼神之中,東方凜卻仍舊能夠莫名看出幾分令人不安的冷漠。
“你已觸犯法律,當誠心悔過,依法行事。”
他的聲音輕柔,仿佛在吟誦一首聖詩,但話語中的壓迫感卻讓人不寒而栗。
東方凜警惕地盯著他,心中迅速分析:
“‘罪與罰’……
如此鮮明的轉變,結合對方的名稱。
某種截然相反,但卻可以通過特定狀態轉變的‘第二人格’或是‘特殊形態’嗎?
那麼如果說剛才的形態是‘罪’,外在表現能力是依據主觀判斷,通過‘語言’製定規則,而後隨意判處‘違規者’不同刑罰,從而壓製對手達成特定條件。
現在的形態就應當是‘罰’。
‘罰’……難道是承受傷害並反擊?”
‘罪與罰’緩緩抬起手中的銀劍,劍尖指向東方凜,語氣中帶著一種病態的溫柔:
“羔羊啊,你的罪惡,我已看見。現在,讓我來為你洗淨它。”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鬼魅般閃現到了東方凜麵前,銀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取東方凜的咽喉。
東方凜迅速後撤,但劍尖卻在刹那間猛地加速,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無意義的掙紮,沒人能夠逃脫‘罪’的審判,身為羔羊,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不過……也並非完全毫無意義。至少,你此刻反抗的姿態,的確能夠取悅到我,但這並不能洗刷你的罪孽…羔羊,你當順從。”
‘罪與罰’的聲音如風般輕柔。
但東方凜卻不由得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如此‘悲天憫人’的話語,但卻在那樣毫無感情,甚至冷漠的眼神下說出……
還不等他感到惡心,一股無端的危險感忽地爆發。
他條件反射般就要反擊。
然而還不等他做出任何動作,他的脖頸處忽地爆發出一道血線。
鮮血飛濺間,連帶著東方凜的頭顱都高高飛起。
這是……‘罰’?
脊椎處忽地衝出兩條血肉赫子,將拋飛的頭顱生生按回脖頸上,脖頸端口處頓時有細密血肉觸手伸出,相互粘合。
剛才,那柄劍是削中了他的脖子吧?
然後自己的脖子處就爆發了這樣一道斬擊。
所以‘罰’的本質其實是傷害極高的攻擊?
那這樣可不配坐穩‘no.1’的位置!
東方凜冷笑一聲,手中的‘天喰’猛然橫掃,逼退想要進一步欺身而上的‘罪與罰’的同時,「血肉主宰」調和著體內各種能量開始暴動。
“審判?就憑你?”
‘罪與罰’微微一笑,滿頭銀發自然下垂,耷拉在他的腦後。銀劍在手中輕輕一轉,劍身上的符文亮起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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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你無法逃脫應有的罪。你的所作所為,隻會為名為‘你之死’的這件藝術品添上幾分色彩。”
“嘁。”,東方凜不屑一顧,忽地伸出右手向上,手中食指遙遙指向天空。
“領域展開·無色界……領域展開·色界·無下限”
恍若又一次‘斬我明道’的重演般,‘雙重領域’瞬間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