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獵人的身軀忽地枯萎開來。
但東方凜的手中卻忽地多出了一枚鮮豔欲滴的緋紅結晶。
不過殺掉敵人,東方凜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愈發皺起了眉頭。
獵人身體強度和他完全沒有可比性,【血肉主宰】幾乎可以將他身軀中的每一份秘密全都看的一乾二淨。
連底褲都不留的那種。
但看的一乾二淨之後也麵臨了一個問題——這個獵人無論是從身體強度還是素質來看,都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他之前攻擊自己的弓箭東方凜也拿來看了。
在獵人死後,那柄弓箭完全就變成了一柄隨處可見的再普通不過的弓箭。
可普通弓箭怎麼可能讓東方凜都產生危機感?
開什麼玩笑!?
以東方凜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強度,能讓他都感覺到威脅的攻擊若是落空,完全是可以造成地圖毀滅效果的。
這個世界擁有這種能力的存在簡直屈指可數。
所以也唯有……
“其他原罪的使徒嗎?”,東方凜摩挲著手中看似再尋常不過的箭矢,腦海中卻想起了其向自己迸射而來時附著的土黃色效果,還有那種能夠騙過見聞色感知的能力。
將獵人擊殺後並未出現擊殺提示,也就是說……
“傀儡師那種操控傀儡,或是完全的降臨類能力嗎?遠程賦予傀儡能力,然後操控傀儡造成傷害。”,分身緩緩走上前來,眉梢稍稍皺起,“沒想到咱都還沒動手,他們反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說起來,有收獲嗎?”
“沒有。”,東方凜搖了搖頭。
這個‘傀儡師’藏得非常深。
且在操控傀儡的時候傀儡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它本身的氣息。
像是獵人這種生命氣息微弱的存在在這廣袤的非洲大地上簡直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無論是【血肉主宰】還是【見聞色·心綱】都沒有太好的效果。
“要不試試那個稱號?”,分身提了一嘴。
“【狂獵之王】嗎?”,東方凜點點頭,悄然更換了頭上的【傲慢之獸·人】稱號。
伴隨著稱號的更換。
東方凜瞬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湧了上來。
就像是吃下【暗暗果實】時那般,一股信息自然而然地湧入了東方凜的腦海中。
他閉上眼,但周圍的一切卻仍舊無比清晰。
此刻天色臨近夜幕。
但他在夜色下卻猶如那無數的狩獵者般,悄然融入其中。
今夜,格爾曼加入狩獵……
另一邊
廣闊無垠的非洲大草原上。
一隻獵豹正蹲在樹上。
夜色下,它的雙眼閃爍著幽幽的綠光,正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下方悄悄鑽出洞口,想要去偷吃一點遠處草根的土黃色兔子。
但正當這時,一點土黃色微光忽地在它身後浮現,而後落入其身軀之中。
就在微光下落的瞬間,獵豹蓄勢待發的身軀驟然僵硬了。
土黃色宛如瘟疫般飛速蔓延向它的全身……片刻後,它忽地從樹乾上起身,鋒利的指爪扣在樹乾上,其上驟然浮現土黃色光澤。
哢嚓!
樹乾上頓時多出了數道深刻痕跡。
下方野兔驟然聽見上方動靜,其下意識便鑽向自己的土洞之中。
可直到野兔進入巢穴,獵豹的目光也沒有再落到它的身上,反而好似能夠透過周圍的濃濃夜色,直接看向某處。
“又多了一個,但還不是本體,更像是能力造物。”,一道聲音忽地在周圍響起。
獵豹幾乎條件反射般猛地弓起身。
但還不等它做出反應,一隻手猛地突破夜色,揪住了它命運的後脖頸。
獵豹當然不會像是家貓般停止活動。
但就在那隻手揪住其身軀的瞬間,一道血色領域也隨著那隻手悄然傳導了過去。
在【血肉主宰】的強勢鎮壓下,一隻即便受到操控,但仍舊普通的獵豹又怎麼可能有彆的機會?
血肉萎縮,光點也逐漸消失。
那隻手的主人卻好似對此非常不滿意,皺了皺眉。
“又是一隻啊?那家夥怎麼想的?像這樣的普通野獸根本不可能對你造成威脅,可他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玩?”
“不知道,但【狂獵之王】所指向的就是它。”,東方凜皺了皺眉。
像是這樣的普通野獸,他在這短短時間內殺了多少隻了?
五隻?十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