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一毫對於少女的憐惜,暴怒的眼中是純粹的戰意。
砰!
黑兔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狠狠砸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九尾的大腦袋上。
“好痛!”
雖然外在來看似乎沒有任何傷勢,甚至連血都沒有,但黑兔隻感覺後腰上一陣陣的痛,就好似骨頭被生生打斷了般。
但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作戰服’沒有啟動?
【納米·磁極固態作戰服】
這是她身上那件看似纖薄一層的緊身作戰服的名字。彆看它僅有那麼薄薄一層,實際上製作它的每一份材料都是黑兔能力範疇之中的極限,其中甚至還包含有不少三階使徒才能獲得的珍稀材料,為此花費出去的深淵幣足夠讓任何一個使徒心痛不已。如果再搭配上黑兔作為機械師為了開發一件專門應對近戰情況而不惜一切往其中傾斜的高端機械技藝的話。
這件作戰服拿出去換取一件‘史詩’級裝備都絕對不為過。
因為作為脆皮機械師最為看重的防護,這件衣服不僅考慮了不慎被近身情況下的緊急應對,甚至考慮到戰鬥之中的隨機應變,還特意設計成了固態磁場,防止因戰鬥之中消耗太多導致黑兔無法操控磁場而使其無法發揮出性能的情況。
這也是怠惰麵前,她那麼多機械設備全都失效,但這件作戰服卻仍舊可以繼續照常發揮的根本原因。
不過這種技藝也有缺點。固態磁場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拋棄了機械師作戰最為重要的機械操控,所以即便是黑兔本人也無法操控這件作戰服因人而異的變更作戰模式,幾乎可以說是舍棄了機械師一貫的作戰模式。
不過相應的,其防禦性能也在固態磁場的作用下完全一體化,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像是之前完全無視了暴怒的襲擊,還有僅憑手臂便格擋下嫉妒的斬擊就是仰仗於此。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剛才暴怒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然後給了自己一拳是嗎?
感受著身後火辣辣的痛,黑兔有點懵。
自己這是……被那個‘暴怒’傷到了?
雖然說即便穿著作戰服也不是絕對不吃傷害,如果一次造成的傷害超過了作戰服的最大承受上限也會造成受傷或是作戰服破損等情況,可這種簡單的鈍擊傷害不該能夠突破她的作戰服承受極限才對。
“彆想那些了,你的衣服的確很厲害,但在這個能力麵前,一切機械造物都是沒用的。”
“不可能!就算你也能如同機械師一般操控磁場,但固化在器物上的磁場是無法被變更、操作的,即便是我都不可能操作。”,黑兔聞言頓時下意識地反駁一句。
“你說得對,但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你的那件衣服完好的情況下不是嗎?所謂固態磁場,即組成成分圓潤如一,沒有任何縫隙地‘完美磁場’。那若是這‘完美磁場’不再完美呢?就像是……”
“破了個洞的雞蛋。”
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但黑兔聞言卻猛然抬起手,手肘向內一翻。
隻見那件嚴絲合縫的黑色作戰服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極其細微的縫隙。
那個家夥!
黑兔腦海中頓時想起了那個被自己一拳打下九尾的嫉妒。
他臨走之前雖錯愕,但緊要關頭卻用那把刀做了什麼。
常規的刀當然沒法割裂這件作戰服。
但如果那把刀也是‘絕世’甚至是‘史詩’品質的話。
那割裂這件作戰服也並非天方夜譚。
縫隙並不大,甚至不到指甲蓋大小。事實上早在製作這件作戰服之初黑兔就預想過作戰服破損的情況,所以這件作戰服之上其實還附帶了記憶修複功能。一旦出現破損,大的自然得她自己動手返廠重修,但小的創口幾乎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完成修複。
隻是記憶修複需要時間。
看來怠惰就是抓住了這個時間差,借助磁場破除了自己的防護。
看來一味的依賴機械所形成的防禦體係也是存在漏洞的…或許自己也該尋找一些非科技側的防護能力了。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自大,但……你的機械好像被我完全克製了。”,怠惰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雖然不太喜歡立那些奇奇怪怪的旗幟,不過你好像輸定了,要不要投降?”
“這麼說你吃定我咯。”,黑兔忽地抬起頭。
“使徒嘛,其實我也知道沒多少機會。”,怠惰仍舊耷拉著眼皮,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樣子。但他此刻卻嘴角稍稍翹起,說出了相當地獄的一句話。
“所以勸降過後,就不可以投降了噢。”
“早該這樣了!”,暴怒的聲音遙遙從空中傳來。
一個渺小的影子在腳下不斷放大,黑兔一抬頭。
卻隻見暴怒的身影不知何時千斤墜般猛然從空中直挺挺落下,目標直指自己這裡!
看得出來早已蓄謀已久。
對手是強大的‘傲慢之獸’,擁有七個‘原罪’分身,每個分身能力都不同,還有一個天然克製一切科技側能力者的‘怠惰’,且每個分身的作戰能力都強的可怕,跟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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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卻僅僅是個被剝去了一切防禦,被近身的脆皮機械師。
這場戰鬥似乎已經落下了帷幕?
可就在暴怒將要落下的瞬間。
黑兔卻不知何時,露出了一個……簡直和暴怒如出一轍的微笑!
“解析·重構!”
【解析重構:可將投影藍圖重構,改造機械設備】
一道蔚藍的光華忽地在黑兔手中,那本因拉近距離而被她放在一邊的槍械之上。就在光輝掃描之上的瞬間,槍械竟好似瞬間被拆解了般,無數個零件從其上自然落下,卻又在將要落地的瞬間化作微光消散,消散的最後一刻還隱約有數字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