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知道自己雖然被雨隱選中的緣故,某種程度上已經被木葉放棄了。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在木葉的眼中他已經死了,他也已經不再屬於木葉。從小的言傳身教還是讓他幾乎下意識便要回絕。
“先彆急著拒絕。”,東方凜好似直接看穿了止水心中所想般。
“你知道你們宇智波一族距離滅族已經不遠了嗎?”
“滅族!?”,止水一驚,將要說出口的拒絕的話也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他作為前火影輔佐之一宇智波鏡的後代,對於村子和家族之間其實更加傾向於村子。
但這絕不代表他就完全不在乎家族了。
事實上,前段時間家族遭重之後,麵對東方凜要求每個血跡家族都得拿出具備血跡的孩童之時,就是他自願站出來代替了宇智波一族原本被選中的下一代族長宇智波富嶽的名額。
要知道,在來到雨隱村之前,被選中的後果是什麼他們全都一清二楚。
可他仍舊甘之若飴。
此刻驟然聽見家族覆滅,他又如何不吃驚呢?
但驚異之後他也反應了過來,這大抵是東方凜防止自己拒絕的話。
“這位雨影大概真的很想要宇智波一族來他的雨隱村呐。”宇智波止水心中暗道。
不過即便能夠看得出來對方對於宇智波一族的重視,但宇智波止水也不可能真的僅憑東方凜的兩句話就改變心中所想。
可對方到底是新任‘忍界之神’,所以即便有心拒絕,但止水也不可能把話說的那麼直接。
“我宇智波一族作為木葉隱村創立的兩大家族之一,實力強勁,且身處整個忍界都數一數二的強大村子保護,如果沒有一個強大到無法反抗的外敵入侵的話,為何就會要覆滅了呢?”止水原本想說整個忍界最強的村子保護。
不過考慮到由於麵前這位的存在,即便雨之國雨隱村無論是國土還是具體的實力上都遠遠沒有達到五大國忍村的程度,可在現在整個忍界的共同觀念之中,雨隱村卻是毫無置疑的最強。
“這小子,不老實啊。”,東方凜當然能夠聽出的止水在暗戳戳的點自己。
畢竟放眼當今的整個忍界,除卻他之外,又有誰人能夠稱得上他口中那所謂的‘強大到無法反抗的外敵’呢?
但他也不在意,反而擺擺手道,“非也非也。誠如你的所言,宇智波一族受到木葉保護,本身族內也高手如雲,你們的那位族長更是一位開啟了‘萬花筒’的強者,即便獨立出來,放眼整個忍界,除卻五大國忍村之外,也沒多少能夠與其媲美的忍村。
可以說得上一句繁榮鼎盛,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勢。”
“但。”,東方凜話音陡然一轉,“恰恰如此,宇智波一族才距離滅族更近了!”
“為什麼?”止水忍不住詢問出聲。
即便宇智波一族所特有的‘天生愛人的能力’讓他沒有像是同齡孩童一般在這個年紀懵懂無知,甚至提前具備了用‘成年人的視角看待問題’的能力。但這並不是說止水就完全能夠成為‘成年人’了。
他到底還是個孩童。所以孩童所特有的特性在他的身上自然也不會缺少。
“因為我口中這‘宇智波覆滅’的危機,並非來自於外部,正來自於你們木葉本身啊!”
“村子?你是說……”,止水的‘成年人的思維模式’不僅可以幫助他用成年人的視角看待問題,自然也能幫助他用成年人的視角搜集一些信息。
比如家族和村子之間的矛盾,比如宇智波一族統領的警備部在村子裡有多麼遭人白眼和抵觸,又比如……村子高層對於宇智波一族試圖競選火影之位的抵觸。
他尚且年幼,但也曾跟隨其父宇智波鏡麵見過一次村子的高層。其中最讓他印象深刻的甚至不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而是和他父親同為火影輔佐之一的誌村團藏。他永遠都忘不了誌村團藏在看向他和他父親的目光之中偶爾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些不經任何掩飾的、純粹的厭惡。就仿佛他和他父親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般。
可無論止水怎麼想,他也無法理解自己和父親做了什麼令他厭惡的事情。
後來年歲稍大,伴隨著父親宇智波鏡的離世,他也隨之而接觸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這才理解,原來那位火影輔佐的惡並非針對他和他的父親……而是對於他們一族,他們宇智波一族。
他知道家族和村子之間遲早會有不可避免的矛盾。
所以他原本打算等自己年歲稍長便進入火影直屬的暗部之中,作為村子和家族聯係的橋梁。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此時此刻他已經到了這裡。
“村子要對家族動手嗎?可村子方才遭受了重創,現在動手豈不是自廢手足?”,止水皺了皺眉頭。
即便那位團藏輔佐再怎麼厭惡宇智波一族,但作為火影輔佐,他無論什麼行為都至少得以村子為重吧?
“看來你知道你們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矛盾,這很好,省去了我跟你闡述宇智波和木葉的根本矛盾的問題。”,東方凜讚許的點點頭,卻忽地反問道,“你覺得木葉不會在現在對宇智波動手,是因為不願意損傷木葉的實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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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一個國家、一個村子需要時刻保持實力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忍界也有‘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