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特級詛咒師東方凜,你聽見我在說什麼了嗎!?”,那個宣判的人語氣愈發暴躁。
東方凜不由得將目光從眼前浮現的文字上挪開,落在了他的身上。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東方凜曆經多個世界,精神屬性的加成可絕非簡單得增幅精神強度,更是一係列精神相關屬性的集合。更彆提接連經曆兩次基因鎖突破,東方凜的生命層級早已得到了兩次飛躍……當這一切全都集合起來之時。
即便僅僅是一道目光,即便東方凜甚至什麼都沒做。
但在同東方凜的目光對視的瞬間,那人的心中頓時沒由來的湧上一股恐慌,仿佛正在同他對視的並非一個人,一個囚犯,而是一隻猛獸,一隻能夠在瞬間殺死他的惡魔!
僅僅是一次對視,精神壓力已然讓那名在咒術總監會下就職的二級咒術師心態徹底崩潰。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怪物!怪物!”,偌大一個成年人,此刻卻孩童般慌不擇路地向著後方不顧一切衝去。
“所以這人……”,東方凜忍不住一挑眉。首先他得承認,雖然從任務簡介之中獲取了這個世界基礎的情報,但他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時間點,咒術界發生了什麼,所以他是準備使用【心靈掌控】將其控製後讀取其記憶的。
可誰能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他還沒動手這人就跑了?
東方凜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歸納於‘現在的咒術師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卻渾然未覺自己的一道目光對於那些普通人、弱者來說是多麼的難以承受。
“無論如何,先搞懂現在的時間,然後去赴約吧。”,東方凜心中想著,目光轉而落在了此刻仍舊緊緊銬住自己雙手手腕的黢黑手銬上。
【你受到禁錮,全屬性60,精神力以最低限度恢複,無法使用主動技能】
東方凜嘗試著用力拉了拉,以他此刻那都能輕易開山裂石的力量,普通金屬在他的麵前跟豆腐其實也沒多大區彆。
然而……
“叮當~叮當~”
鐵鏈被巨力拉的繃直,鐵索之間都發出叫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卻仍舊恪儘職守的死死錮在手腕上。
並且東方凜還發現一件事——他不由得湊近鐵鏈看了看。
這鐵鏈固然可以封禁主動技能和屬性,但東方凜對於自身的提升卻隻會被壓製,不會被削弱。簡單來說就是被壓製之後他的力量或許會變小,但他的肌肉纖維強度仍舊擺在那裡,那不是可以被削弱的東西。
同理,那在一次次強化下能夠精細入微,甚至直接肉眼洞察分子層麵的視力亦是如此。
隻見那黢黑的鐵鏈質樸無華的表麵之下實則暗藏玄機。其上密布著各種密密麻麻的紋路,每當東方凜用力繃直的時候在【淵龍之眼】的視角下其上都會有一股股能量流動,然後將東方凜的力量徹底化去。
很顯然,這大抵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咒具,甚至很有可能是特級咒具的其中之一。
看得出來這咒術總監會還是有點家底的,竟然還能拿出這種好東西來。
不過……‘噗嗤噗嗤’,一道道猩紅血肉突兀從他身後滋生而出,刹那間便化作一個巨大的血肉之繭立於地麵之上。血肉大繭從中裂開,一道同東方凜一模一樣的身影便從中浮現。
誠然,這鎖鏈封鎖了他的主動技能。可……誰說【赫子分身】就是主動技能了呢?
這是他的血脈能力,是猶如人與生俱來的本能、猶如吃飯喝水般的能力。
你可以封印我調動生命能量彙聚給你來一發【貫殺光矢】,可以封鎖我的精神力讓我無法調動煉金矩陣。但你無法限製我吃飯喝水。
這也是東方凜如此青睞於血統的主要原因之一。
血統歸於己身,萬象出自於己身,免疫大部分主動控製能力。
“本體。”,他睜開眼的第一瞬間,目光如刀般便彙聚在了東方凜的身上,然後才是錮在他雙手手腕之上的漆黑手銬。他忍不住一挑眉,“你這是最近喜歡上了什麼奇怪的pay?純獄風?”
東方凜臉上頓時掛上了黑線,“先給我打開。”
“好吧~誰讓你是本體呢?”,分身聳聳肩,隨手一招,虛空之中金波蕩漾,一柄形似三叉的短刀從中浮現。
分身拿住短刀順勢向下一揮,刀刃毫無阻滯的刺在了鎖鏈之上。刹那間,鎖鏈表麵頓時浮現出密密麻麻符文所構成的紫色輝光,好似想要阻擋其進一步突破。然而那蕩漾而出的紫色輝光在觸及三叉短刀刀刃的瞬間,三叉短刀刀刃猛然變色,好似貫穿了墨囊般輕而易舉將其一舉突破。
“鐺!”,鎖鏈從中斷裂開來,東方凜的眼前也隨之而浮現文字。
東方凜伸手捏在尚且拷在手腕上的鐵拷上,指尖稍稍發力,伴隨著‘哢擦’一聲,精鐵所鑄的鐵拷就那麼輕易被那兩根手指捏的從中斷裂開來。
以此反複,東方凜隨手拋下兩枚已然徹底變形的鐵環,伴隨著鐵拷同地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這件曆經了不知多少歲月,曾約束過多少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詛咒師的特級咒具在今日宣告了它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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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
“冷靜下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咒術總監會監理雙手死死按在方才還給東方凜宣布‘死刑’的那個男人的肩頭。
許是這怒喝將其從驚恐之中喚醒了般,他怔了怔,眼神之中雖仍密布恐懼,但也恢複了少許清明。
“我去給……去給特級詛咒師東方凜宣告死刑。然後……”
“然後怎麼了?”
“然後他醒了。”,伴隨著逐步的回憶,那個男人腦海中再度浮現方才東方凜看向他的那一眼……他眼中忍不住再度湧上驚恐。
“冷靜!然後怎麼了!”,總監眼疾手快,猛然拍了一下男人的肩頭。‘啪’的一聲,這放在平時甚至會叫人忍不住懷疑是否惡意傷害他人的一巴掌此刻卻恰到好處的將男人從驚恐之中喚醒。
“然後他看了我一眼。”